困擾已久的疑惑終於得到了驗證,果然如自己猜測那般,普普通通的古星辰只是趙沁的掩飾而已,那麼古星辰死後,趙沁奔赴棄城自然也不是為了這個普通的男人報仇,所以這也就說通了趙沁為何明明知道林四嵬的藏身處,卻沒有前去復仇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趙沁在棄城一呆就是三年,顯然是在麻痺某個人,因為她只要回到京城或許就會打草驚蛇,所以更確切的說她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至於這個被麻痺和被釣的人,蕭慕言顯然也猜出了答案。
“你和他剛剛說的話,他們都沒有聽見。”說話的是白衣疏月,而他們指的是車旁的兩個老者。
“多謝。”蕭慕言很清楚是白衣疏月斷開了幾人的神識。
“罐子裡的水,都被你用了,如今只有一壺茶了。”白衣疏月並沒有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她只關心的是茶水不多了。
“沒事,一壺就足夠了。”蕭慕言說完便無比自然的坐了下來。
“小姐,你和蕭公子慢慢聊,我溜達溜達。”老僕從很有眼色。
而銀髮白鬚老者已將謝臨安的屍體放到馬上,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這壺茶都是你的,我不渴。”白衣疏月很賢惠的將茶端到蕭慕言桌邊。
“嗯,我會把它喝光的。”畢竟是白衣疏月親自煮的,蕭慕言斷然沒有浪費的道理。
“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你對我做的太多了。”
“哦,那你想好要如何報答我了嗎。”
“沒有。”
“不著急、慢慢想,這一生還有很長,雖然我不需要,但有個念想還是好的。”
“嗯,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你就可以入觀天了。”
“你找到了抗衡天劫的方法?”
“嗯,不過還不是太成熟。”
“哦,你和她怎麼樣?”白衣疏月顯然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嗯,很好,但聚少離多。”
“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呃,過段時間。”
“哦,那就是等她來了晉州以後。回頭你和她商量商量,讓孩子認我做師父。”
“啊,好。”
“你今天是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做?”
“恩,不急,我想坐會。”
緊繃了好幾天的弦,終於放鬆下來,所以蕭慕言很享受此刻的安寧。而白衣疏月更不著急離開。
就在蕭慕言與謝臨安對決的時候,徐應坤今天放出的第一隻鴿子,終於飛到了耶律青山的大帳,內容的確是既簡明、又扼要:鐵騎入坑、損失萬餘,顧南山部、埋伏已久,中軍已去,決一死戰。
雖然後面的傳信還沒有到,但僅是看到這二十四個字,耶律青山便立刻猜出了結果,沒有憤怒,沒有氣餒,更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當機立斷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處於劣勢而不亂,遭遇變故而不慌,如此才是大將軍的風範
“報大將軍,北元軍正在撤退。”
“好。”燕北山難掩興奮地喊了一聲好。
昨日蕭慕言便已傳信燕北山,明確告訴了他今日進攻的時間,所以整整一個下午,燕北山的心一直都在提著,如今耶律青山忽然撤軍,那就說明是蕭慕言勝了。此刻,燕北山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傳令各位將領速來大帳議事。”燕北山第一次統軍時都沒有如此緊張,但不知為何就是放心不下蕭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