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一千名戰士,扯著嗓子不斷的大喊著,隨著距離的縮短,災民們聽的越來越清楚,於是洗碗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縫縫補補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連嬉鬧的孩童也安靜下來,眾人紛紛走出營帳,一個個翹首期盼的看向了家的方向。
不消片刻,杜老實他們便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位於最南邊的災民,不自覺的迎了上去。
“洪水退去,堤壩已修,吃飽喝足、等待回家。”
吳鳳山騎著高頭大馬,來到隊伍最前方:“湘州的父老鄉親們,我是湘州刺史吳鳳山,在鷹銳軍、燕北城守軍、安西邊關軍夜以繼日、不辭辛苦的勞碌下,湘江決堤口已經全部堵住了,再過幾天,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下一刻,人山人海的災民,均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然後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滿懷感激的對著晉州城守軍連連磕頭。
一千人的隊伍本就不多,於是被裡百層、外百層的災民,直接圍了個水洩不通。
原本吳鳳山問過蕭慕言,要不要講幾句,但被蕭慕言婉言拒絕了,但目前這個架勢,顯然需要一個鎮住場的人,不然就算等到天黑也進不了城,於是蕭慕言中氣十足的喊道:
“諸位湘州的百姓,我乃晉州城守軍校尉,大家請聽我說,身為將士,救援我大燕百姓,本就是份內之職,大家的心意我們領了,但你們的跪拜實在是擔不起,所以還請大家快快起身。另外吳刺史有要事在身,實在是耽擱不得,拜託諸位讓條道。”
於此同時,晝夜兼程的織造局等人,正從北門進城,在那輛由兩匹駿馬拉動的馬車裡,不僅坐著三百多斤的趙瑄,還有一早就出城迎接的徐奎。
在趙瑄手中有一封信,信是徐奎呈上去的,但內容卻是陸海山寫的,上面詳細記載了他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