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八百一十九章 獨臣

田豐是什麼人他和沮授二人算是河北派的代表,現在他不僅保留了門下的資格,還兼任京畿地方上的第一雄職,司隸校尉。

而以這麼重的身份,就是要辦理趙獲一案。

這表明了什麼訊號這是不是王上準備要藉助河北派這些人去清理軍中的老弟兄

不過郭圖轉念又想,王上應該不會這麼不智的,哪有飛鳥未盡而良弓藏的現在天下還未打下來,王上是不會對清理老弟兄的。

那王上又是打算幹什麼呢

郭圖有點琢磨不透,但卻不妨礙他對田豐的嫉妒。

田豐此前雖然是門下,但卻是諸多門下的末席,並沒有什麼特定的權責,所以當時他的政治排位上比他郭圖要高點,但也高不了多少。

但現在田豐卻以門下而兼任司隸校尉,開始有了自己的權責,可以說是一躍而為朝中顯赫人物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份拔擢所體現出王上對此人的栽培。

其實郭圖也能猜出來田豐被青睞的原因。

即便不對付,郭圖還是得承認,在河北諸多大臣中,唯有田豐此人具備王上所需要的品性和能力。

其人剛烈果決,能做事,敢做事,從來不怕得罪人,雖然出自河北派,但卻偏偏打算做個孤臣。

至今郭圖還記得一件事,那是上個月的時候,依舊是因為京畿地方旱情的這個原因,當時京都那些舊時代公卿還沒有串聯鬧事。

一次在門下和各部長官都參加的政事堂會上,當時剛從鄴城調過來的諸葛珪說了一句:

“這般天災,我等是不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以至於黃天也要這麼懲罰我們”

即便還沒有舊時代公卿要鬧事這麼一檔子事,當時張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是不豫的,但他看在諸葛珪是老臣的份上並沒有叱責什麼。

因為諸葛珪這些人就是漢儒出身,天人感應這一套簡直已經刻入靈魂的指令,你能怎麼苛責

但就是這個時候,那田豐忽然就搭了腔,他說什麼

“我知道何事,這旱災就是因為我大太司法不公才造成的。”

當時張衝就問這田豐,為何有此一說。

但當時田豐竟然還不應,非要讓王上將三品以上的行營官員全部喊來,才肯說。

張衝什麼人他從來就不怕別人將事情當中挑明講的,事情越是明面上講,越是清楚。

所以張衝真的就讓各部大官都喊進了政事堂。

等這些人都到齊了後,這田豐一張嘴就說了一件發生在鄴城的舊案。

原來在張衝這邊剛南下京都的時候,鄴城那邊發生了一個小案子,沮授的從弟沮宗因為縱馬撞傷了一個商販。

就是這麼一件事,按照當時大太的法律,凡是官吏犯了法,無論大小,都是要被褫奪職位的。

但當時沮宗最後只是被判了鞭三鞭,並賠償商販一應損失,然後就這樣結案了,還是保留原位。

田豐當眾講了這麼個案子,可以說是大大的折辱了主持鄴城工作的度滿的臉,因為這案子就是度滿判的。

而且不僅是得罪了度滿,他還把同為門下的沮授給得罪死了,畢竟被當眾舉出來的就是他沮授的弟弟。

而得罪沮授其實可比得罪度滿還要嚴重。

為何

不是說度滿的權位比不上沮授,而是因為在大多數人看來,你田豐和沮授是一派的,都是河北派。

現在,你當眾撅了沮授的根,那就是要自絕於河北派呀。

這事如果是田豐和沮授互相換一下,其實還沒那麼嚴重。

別看田豐平日裡愛穿華服,愛宴賓客,喜歡喝大酒,而沮授卻粗衣布食,簡樸低調,但實際上兩人身份背景是完全相反的。

喜歡奢華的田豐出自寒門,而素來清寒的沮授則是出自河北大族,有著幾代經營的人際網路。

如果是沮授要自絕於河北派,以他的社會關係在,其實還算不得什麼。

但田豐可不同。

他祖上都是寒門,是那種為了一字之解都要跋涉數百里去求學的窮學生。

他田豐在朝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複雜的政治背景和社會關係,唯一能成為他網路的也就是河北派這個身份了。

河北派一直以來都是泰山軍的第一大地方派。

其實這也是現實造成的。

當時泰山軍轉戰到了河北,此前盤踞在冀州中南部的河北黃巾已經敗落,泰山軍到了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