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他們本身背景就潮,如果手不再狠一點,他們如何能獲得同僚們的認同?
怪就怪那些人認不清形勢,非要拿性命來墊他手中的刀。
此時郭崇正在帳內與兩個隊將在佈置下一階段的任務。
之前他們已經將潁水附近的塢壁都清掃了,剩下的都陸續龜縮到了陽翟城內。
而郭崇在坐鎮陽關聚的過程中,又接觸了不少要投靠泰山軍的各家子弟,所以他就想嘗試能不能打一打陽翟城。
要是能拿下陽翟,那他郭崇就真的大發了。
其實這也不是沒可能的,此時隨著泰山軍出現在潁川,潁川各家的心態變化是很快的。
最先舉起義旗的就是韓氏,他們在家鄉舞陽起兵,從南面封鎖進入汝南的通道。
另外長社鍾氏也有部分族人豎起了黃旗,但因為並沒有獲得大多數族人的同意,所以還不能佔據長社。
不過,泰山軍的出現也激發起了一些豪族的拼死抵抗,比如襄城李氏就盡發族親、賓客、徒隸組成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部曲。
不過因為缺乏戰馬,所以這些人目前還只能守在城內,而更廣闊的鄉野則全部丟給了泰山軍。
現在,潁川各個里社暴動的熱情已經被激發起來了,他們在泰山軍的教育下已經不是什麼戰爭的局外人了,而是很快就被髮動起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所以郭崇很有信心,只要他將手上騎隊散出去,頃刻間就能拉出數千人來助戰。
雖然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但陽翟城內的那些人難道不是嗎?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種恐怖的動員能力,才讓郭崇從內心中懼怕成為泰山軍的敵人。
他很瞭解泰山軍宣傳下的暴動潛力,那種發動窮苦人去報那十世不公之氣的仇恨。
他怕自己站在這種無窮破壞力量的對立面,所以他一直刻意淡化自己的上層背景,無論吃穿用度都與軍中普通士卒一樣。
忽然,外面人來報,說附近里民抓到了許攸了。
這讓郭崇很是意外,之前伊洛決戰後,能抓到的袁軍上層人物都抓的差不多了,沒抓到的基本也就抓不到了。
沒想到過了那麼些天,還讓他抓到了許攸這條大魚,這不是天降富貴於他嗎?
要知道許攸可是陳公國的二號人物,是宰輔,他的學生、門客遍佈潁川各縣,對於現階段急於攻陷陽翟的郭崇來說,太過於重要了。
是的,據郭崇瞭解到的資訊,現在的潁川太守陰匡就是許攸的好友,算陳公國中南陽一系。
其實說來袁紹也是有帝王術的手段的,他一方面依賴於潁川士,但卻用南陽士作為潁川郡縣的主官,可以說深諳制衡之道。
但現在這種制衡之道卻成了郭崇利用的機會了。
於是,他大喊一聲:
“請許攸。”
甚至,其人在喊出這句話後還覺得不妥,竟然主動出帳去接許攸。
此時的許攸被繩索綁縛著,在看到郭崇走過來後,明顯是認出來了這個後輩。
郭崇親自為許攸解綁,還埋怨著身邊幾個武士:
“你們怎能如此怠慢許宰輔,他可是我的嫡親叔叔呀。”
說完,郭崇將許攸扶下牛車,再吩咐做一頓飯食送進帳內後,就帶著許攸回帳了。
許攸被帶入帳後,腦子就在瘋狂的轉動:
“還是那句話,禮下於人,必有求於人。這郭圖的兒子和自己沒什麼交情,也不會因為他和他父親有舊就這樣抬舉自己。而且這郭圖的兒子他以前也見過,是個狼性子,我且不能忤逆了他。”
想著這個,許攸就開始和郭崇搭話,先是講了他和郭圖一起求學的快樂日子,又聊到當年他在郭氏老宅見郭崇的場景。
總之,許攸就主打一個乖巧。
但郭崇卻沒有耐心聽許攸說這些,他快刀斬亂麻道:
“伯父,我欲攻打陽翟,不知道伯父有何教我?”
許攸心裡有點不舒服,覺得這郭崇果然是狼性子,刻薄寡恩,狠厲無忌,連搭話的耐心都沒有。
但他又知道自己現在性命操於人手,只能陪著笑道:
“賢侄,你這算是問對人了。現在潁川太守就是我舉薦的,好保障我軍後方糧臺。但不知道我助賢侄了,賢侄能不能拉一拉伯父。”
郭崇也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歪著頭疑惑道:
“不知道伯父要拉什麼?”
許攸不在乎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