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接見了王越,在看了其人精妙的劍術後,任其為禁軍刀術教頭。
就這樣,在王越的教導下,捧聖軍等幾個軍的刀術突飛猛進。
就在黃蓋看的時候,他就看見敵一持刀武士用重劍劈砍,直接順著脖頸,一下子就斬飛了一個腦袋。
這些捧聖軍步甲怎麼都愛砍腦袋呀。
人頭滾滾,血噴如泉的景象嚇壞了不少赤備,他們也是悍不畏死的,畢竟荊南地區鄉情險惡,不是狠人都活不下去。
但他們還是被捧聖軍的手段嚇壞了,忍不住後退。可這個時候,黃蓋直接衝了上來,直接一刀砍掉了要後退的赤備。
此時黃蓋的頭髮披著,剛剛斬首時,滿臉都是鮮血,就彷佛是一惡鬼。
於是,赤備們一咬牙,紅著眼睛就衝了上去。
雙方都是甲兵,手裡都是大劍、重斧、鐵鐧,一旦以命搏命,那管你什麼武藝,全部往死裡拼。
你砍來一劍,砍死我就算了,砍不死我我就給你一斧。
雙方就是這樣你一擊,我一下,在前營這片尺寸之地開始熬命。
但整體的戰況卻在向捧聖軍這邊傾斜,戰線以肉眼可見的向前推進。
而本身江夏兵為了抵禦泰山軍可能的突騎衝鋒,而將陣線排的非常密集,此刻前頭不斷後退,擠著後面不斷後退。
陣內的空間越來越緊密,使得袁軍這邊的排程出現了問題。後面的人替換不了前頭,使得前頭赤備只能一直廝殺。
而捧聖軍卻可以好整以暇的輪替作戰部隊,往往以隊為單位交替輪換。
現在已經是午時三刻了,是一天最熱的天,而赤備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壓根戰鬥不了多久就已經大汗淋漓。
酷熱、脫水、鹽分缺失,一旦有赤備停下休息,立即肌肉痙攣,眼睛一黑就倒地了。
戰至三刻,江夏兵之崩潰再不能擋。
而後方的張郃自然是清楚的,他明白江夏兵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下不下什麼死命令就能挽回的。
敵我雙方的差距太大了,這一戰怕是要輸。
即便他此刻看見纛旗下的黃忠好像披甲上陣了,但也不過是維持而已,單個武將就是再厲害,又能挽傾天之勢嗎?
而偏偏麻繩偏挑細處斷,就在張郃全神貫注觀察正前方的江夏兵的時候,他的副將一聲驚呼將他拉回過來。
只見這副將臉色蒼白的指著西方,張著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張郃心裡咯噔,扭頭側看,只見那梁沛軍所屬的纛旗就在他的眼前緩緩飄落。
“梁沛軍完蛋了。”
張郃失色無言,太快了,太快了。
敵軍開戰以來才多久,他這邊一個軍就已經崩潰了。這難道就是泰山軍的真實戰力嗎?
這還沒完,當張郃等人相顧無言的時候,從西北方向又跑來一健步,他是來自於滿寵的令兵。
滿寵部因為處在張郃軍陣的最左翼,與張郃這邊隔了接近兩裡,這一路到處是殺入陣內的敵軍,實際上此令兵已經是滿寵發出的第三輪了,而也只有這一人能衝到張郃的本陣。
此刻,此令兵右手握著環首刀,左手受傷垂著,鎧甲早已殘破,魚鱗鐵片被某種鈍器砸得彎折破碎了。
這令兵冒死穿越過戰場,在張郃本陣的帳幕外高吼:
“大帥,救救我軍吧。”
其聲淒厲,但從帳幕後直接奔出一支甲兵,他們惱怒於此人咆哮幕府,就要抓他法辦。
但戰車上的張郃聽到了,隨後就向滿寵的那個方向眺望,但那邊已經密佈著泰山軍的杏黃色,早就看不清滿寵軍陣的情況了,只不過好訊息是,他的纛旗還飄著。
於是,張郃高聲對帷幕外大喊:
“讓他進來。”
緊接著,帷幕被掀開,那令兵被帳外武士給拉了進來。
此人一見戰車上的張郃,悲慼道:
“大帥,救救我軍吧,我軍已經被敵包圍了,已然堅持不下去了。”
張郃並沒有從戰車上跳下,他只是搖了搖頭:
“我戰前就和你們說過,此戰沒有援兵,各部必須堅守到最後一刻。你從戰場上撤下來,我不怪你,去邊上吃頓泡飯吧。”
說完,張郃就不理會這令兵,繼續向戰場觀看,此時他能做的的確不多,因為他手上能動用的就是千騎左右的北府騎士,這些是最後的手段。
說到底,滿寵在他的心中並沒有多重要,他不會將這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