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人數就真的是目前河間方面的極限了。
但你說一千道一萬,這點兵力即便是加上蓋彤的突騎,又能頂什麼用。
……
在九月二十二日,張旦在平定中山後,帶兵八千直撲泒水之畔的武垣城。
此地為當年武帝之勾弋夫人的出身地,只是美人已經不在,只有這古城依舊矗立在泒水之畔。
此城守備在見到泰山軍來勢洶洶,決定不做無謂抵抗,於是合軍由泒水退完下游的鄚縣。
此守備還頗為狡猾,知道自己這樣撤退一定會被泰山軍追擊,便以進為退。
於是他便帶領城內縣卒並城內豪強部曲二白出城,打算趁著泰山軍剛來的時候立足不穩,便直撲張旦的先頭部隊。
張旦的先頭部隊是毛紹。
毛紹所部盡是悍士,根本就不心慌對面來的到底有多少人。
一戰之下,那武垣城的兵丁吏士直接崩散,紛紛潰散而逃。軍吏不能遏制,只能丟了城池,躲入武垣野外亭舍。
當夜,武垣兵就縱火焚營,倉皇逃竄。這一次毛紹沒料到對面要跑,但在半夜又擔心對面是在誘兵設伏,於是勒兵不前。
待天命,毛紹見武垣城已無防,才正式佔領此城。
二十八日,殘存的武垣兵順著泒水北潰入鄚縣。
在這裡,鄚縣張氏的族人張絳正在城內編練軍伍,他打算在鄚縣一帶抗擊泰山軍。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在鄚縣之西有一片大澤,叫澱澤,素有掘鯉之澱,蓋節之淵的稱號。
張絳想著萬一打不過就往澱澤裡鑽,和泰山軍打持久戰。
與此同時,在拿下武垣之後,張旦決定分兵。以謝弼為主將,領兵四千順著泒水北上,拿下鄚縣、文安等地。
而張旦繼續帶著主力向東進入渤海。
張旦是這樣託付謝弼的:
“鄚縣以西有大澤,定鄚縣必要注意澤內盜寇襲擾補給。”
之後,十月一日。張旦將攻略河間北部的任務交給謝弼,開往渤海。
謝弼也在同日北上,攻擊鄚縣。
鄚縣張絳在得知泰山軍選擇分兵後大喜,忙在鄚縣之南的任丘設防,抵禦泰山軍。
十月三日,謝弼以謝坤、毛紹為二路陷陣將,夾攻漢軍在任丘的砦壁。
當日下午,張絳及其集合的兩千豪強部曲就崩潰星散,只餘二三百名殘兵遁入澱澤。
路上張絳深悔自己螳臂當車之舉,在路上就給給家族寫了一封應對現在形勢的密信:
“泰山兵威熾烈,誠不可當面為敵。如今鄚縣兵已敗,河間東北鎖鑰盡失,已經大勢已去。如今泰山軍已經佔據燕、趙、魏,河朔之地盡失,可見兩京必為震動。侄勸叔父不如外示以恭,如兩京有收復河朔之心,那必為之應。如無,也大可蟄伏鄉野,維持生計。有侄在澱澤為呼應,家族必無憂。”
這封信最後送入了鄚縣城內的張氏族長手裡,在得知如今的情況,這名飽受漢室之恩的老儒生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選擇開門投降。
就這樣,河間重城鄚縣克,再之後謝弼只是令謝坤出兵就拿下了文定、束州等城。
再加上已經被張旦拿下的東平舒,以及丁盛拿下的樂成、成平。至此,河間國被悉數拔下。
而於此同時,拿下了東平舒的張旦也率軍在城東渡過滹沱水。其下一個階段目標就是拿下章武城。
章武城並不好打,其內設有渤海郡最大的鹽場,所以灶戶、豪強、大戟士眾多,兵力不容小覷。
在十月五日,張旦帶著六千右軍元帥部吏士進抵章武城北。
在觀看了一下城外形勢後,張旦於章武城之東門、北門,扎定五營。
當夜,城內章武兵就夜襲張旦大營,被潘璋所伏,被圍殲五百。
翌日,張旦部攻城,不利。
之後三日,張旦圍而不攻。
同時依託後面的漳水建立糧道。
城上的章武兵見狀驚恐,以為張旦要做長久圍困的打算。
於是,在十月十日,章武兵再次出擊。
這一次章武兵從西南北三門分別出擊,再次戰不利。
此戰,潘璋、羅綱兩將俘斬一
千二百人,大勝。
但形勢在十月十三日發生巨大變化。
從渤海南部諸縣開來的援兵卻突然抵達戰場。
看著高掛著南皮、浮陽、高城等旗幟的援兵抵達,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