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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輩,我乃廣陽田悅,死來。”
對面那些幽州突騎們一聽到這個聲音,大譁。
他們當然知道田悅這個幽州軍的叛徒,所以即便知道其是名稱廣陽的勇士,還是惱怒地殺了過來。
田悅將馬速拉到最大,風馳電掣就將馬矟撞在了一漢騎胸上。
斷裂的馬矟已經碎得扎進了此人的脖頸,然後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就倒斃馬下。
田悅剛殺一人,依舊不停,右手反拉出腰後的環首刀。然後一個拉平,鋒利的刀刃就掠過一漢騎的脖子。此人血線一冒,雙手摸著喉嚨栽倒。
此種背刀式是邊地武人的特有持刀方法。
內地武人佩刀時常將環首刀別在左腰,然後刀柄前推,衝突時就右手拔刀即可戰。但邊地武人不是這樣,他們是將刀柄後放,刀翹在前。
按理說,這種方式很慢的。你需要先將刀柄推到前面,然後右手才能拔出刀。那為何邊地武人為何如此跨刀呢?
只因為他們幾乎都是以騎射為長,刀戰也是馬上在馬戰的第二回合。
而這個時候,如果刀柄在前,就會影響騎戰中的取弓或者持槊動作。也為此,邊地武人發展出了他們特有的背刀式。
田俊的不凡騎戰引得後面觀戰的張紹一陣熱血沸騰。
他沒想到自家這位隊將竟然這般武勇,見其毫不費力就斬二騎,膽氣狂生,嗷呼一聲,喊道:
“隊將,我來助你。”
說完,張紹直接從馬袋邊抓起一支手戟,譁一聲就擲向對面一人。
二兄拿手的絕活,他張紹也會。
此時黑暗中,越來越多的漢軍奔了出來。
張紹也不害怕,綽著馬矟就突入黑暗之中。其人一身亮甲,在黑暗中分外顯眼。
田悅沒想到這個王上的三弟這麼莽,嚇得一身汗。再不理邊上幾個雜胡叫囂,一夾馬腹,就追了過去。
夜是這般深黑,風也蕭颯再起。
廣闊的平地上,到處是哭嚎和悶哼聲,泰山突騎已經和幽州突騎全面廝殺到了一起。
不是所有漢軍都如張紹這邊的這麼快速反應的,恰恰相反,這些人才是戰場的少數。大部分外圍的幽州突騎和胡騎,壓根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埋在軍帳中,被馬蹄踏死。
而一些稍微靠後的漢騎,從噩夢中驚醒後,就去馬欄取馬,但已經突到此處的飛軍突騎直接扔出一片火把,將這些戰馬驚跑。
混亂已經不能控制,兩千泰山軍騎以四個攻擊箭矢頭,直插公孫瓚大營。
能容納五千騎軍的大營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所以在南面和中部的漢軍已經大亂的時候,恰在東面夜宿的公孫瓚已經驚醒。
他先是茫然得看了一眼南面的混亂,然後不敢置信的自語了一句:
“泰山賊哪來的騎軍呀?”
又是一句後,公孫瓚突然悚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
“滹沱水被賊打通了。”
公孫瓚腦海裡電閃雷鳴又想到了一層,那是不是意味著泰山賊的主力已經趕到了附近?
但此時再想這些已經沒用了,當務之急就是先將賊軍擊潰,同時想到此戰將會有這麼大損失,公孫瓚就後悔自己怎麼不紮好堅砦!
公孫瓚取出號角,與扈兵們一起吹響了聚兵號,然後就再此處等待。
最先趕來的就是公孫瓚的本部,八百的白馬義從。這些精銳的馬兵即便睡覺也是鞍不離馬,荷甲而眠,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就回到主帥的身邊。
來不及等後面的突騎了,公孫瓚就帶著這八百白馬義從衝向了西面廝殺最激烈的地方。
這裡是徐晃的飛虎軍主攻面。
在徐晃的身先士卒中,這一面的攻勢非常順利。
本駐紮在此處的幽州突騎重將鮮于輔已經掩馬而走,他一見後面的攻勢就猜這裡是敵軍的主攻方向。而他身邊就十餘騎扈兵根本不敢去擋。
但他剛撤沒多久,就遠遠看到一大抹白塊正狂飆而來。
鮮于輔亡魂大冒,看這些奔來的白馬義從比後面的飛軍突騎還可怕。
於是,他都顧不得說話,直接扯著韁繩就要直接繞到一側。
但還沒等他騎遠,一片密集的箭雨鋪天而來,直接就將鮮于輔這十幾騎給射成了刺蝟。
是的,鮮于輔是聰明人,知道這種情況下遇到公孫瓚必然要死。
果然,在射死鮮于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