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他已經對董昭心服,所以對其決策也不再多說什麼。
然後就這樣,董昭在車內閉目養神。
說實在的,董昭這些日子是真的累。他萬萬沒想到,這次出使廣宗會被捲入如此大的漩渦,不過董昭也樂在其中,並在其中也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
而一切的開始就是那馬元義自告隨使團入了這廣宗。到了廣宗後,馬元義就離開了諸人,入了軍府。之後他與張寶到底聊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那馬元義請來董昭,令其演了一齣戲。
之後董昭成功的遊說了魏收率兵出征鉅鹿,張寶也因此趁機將魏收調離了廣宗為後面剷除其羽翼做了準備。
但這個過程中,出了一個大變故,就是今日早上那場鹿臺大火。這不是張寶等人的計劃內的,他們即便要清洗魏氏餘黨也不會選擇拿大賢良師的安危去冒險。
而魏氏更沒可能對張角下手了,因為張角依然是偏向於魏氏的,不然張寶也不會投鼠忌器。
所以,張寶等人知道,城內必然還有一股勢力,而且多半就是漢軍的奸細。他們放火燒了鹿臺,要燒死大賢良師,這位全太平道的精神領袖。
而這股勢力是誰呢?他董昭恰恰知道。此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副使,長社鍾氏族人,鍾演。
他安排監視鍾演的史阿恰恰就在鹿臺大火前的一日看到此人與城內的一夥人交通。而就是這些人燒了鹿臺。
原來,這鐘演真的是漢軍的奸細。
隨後董昭帶著史阿順藤摸瓜就找到了漢軍在城內的據點,然後一鍋端了。
……
董昭等人將盧循帶到了一處私室。
此刻,室內爐火燒得火旺,神上使馬元義親自坐鎮,準備拷打盧循。
盧循被掛在木架上,看了眼恨不得寢其皮的眾黃巾,輕蔑一笑,但說不出話來,因為下巴已經被卸掉了。
馬元義也不問盧循,而是喊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叟,讓其炮製盧循。
這老叟看著猥瑣,但一面對盧循,就有一種莫名的熱切。盧循是軍旅人,對氣質很敏感,只覺得此人陰氣森森。
這老叟對盧循笑了一下,然後就開始開啟一匣子,然後裡面遍是金針。老叟琢磨了下,取出一個最細的,吹了一下,聲音清脆。
然後盧循就看到這老叟將這針插在了自己面部某處,然後就是鑽心的疼痛湧來,直衝得他額頭冒汗,意識昏沉。
但這沒完,之後又是一針,又是一陣,盧循最後已經渾身溼透,下里也是屎尿都出來了。但這老叟還在折磨他,而他卻想死也不得。
最後,盧循絕望的閉上了眼,嗚嗚嗚的叫。
全城一直觀刑的馬元義,慢悠悠道:
“是想好了要說了?”
盧循絕望的點了點頭。
於是,馬元義給老叟一個眼色。然後此人就體貼的給盧循拔了針,然後邊上的黃巾力士就給盧循的下巴安好。
馬元義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機會給你了可要抓住,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心善的。”
盧循閉上了眼睛,不說話。
馬元義也不急,就這麼看著。
半晌,盧循終於冒出一句:
“你們想知道什麼?”
馬元義問:
“你叫什麼,怎麼入城的,又是怎麼潛伏的,和誰接頭的,怎麼燒的鹿臺。總之,你知道什麼,我都有興趣知道。”
盧循已經不做掙扎,將這事前前後後都交待了。
他叫盧循,是北中郎將盧植的家奴,也是其中軍扈將。他入廣宗是要刺殺太平道的精神領袖張角。
盧循在很早前就在廣宗了。或言之,當時太平道攻打下廣宗的時候,他盧循就被盧植差遣來輔佐廣宗長守城的。
城破後,盧循準備隨守將一起殉城,但跳入護城河後卻未死,被人撈了上來。之後,盧循就一邊撫慰原廣宗諸殉城縣吏的遺孀,一邊積極和外面的漢軍取得聯絡。
很快漢軍攻勢席捲到了廣宗,盧循和盧植取得了聯絡,約好內應外和。
先前盧循靠著武勇,投募到了嚴政麾下,做了隊將,管五十人。盧循又將原先散在城內的漢軍精勇集合起來,一起入了黃巾軍,各自加起來也有百十號人手,奪一門也是能奪了。
但奪門計劃因為意外加入戰場的青州黃巾而取消了。此戰,漢軍大潰,盧植率軍潰到了鉅鹿,盧循也和漢軍失去了聯絡。
就在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