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以守待攻之策。這策在我看來,雖然稍微保守,但不失為一個穩妥的。畢竟咱們九個校尉部來自不同系統,還為凝成一軍,不如以守練軍,練氣。”
然後孫堅看了看周圍人,見其他幾個校尉也都各自說著話,沒關注到他這邊,於是他低著聲音繼續道:
“子並,但你看。自從那朝庭的謁者來咱們這後。那鎮東將軍說得還算個啥?只能從頭到尾應諾。現在軍中都傳了,人家那謁者才是真主帥,咱那鎮東將軍吶,不過是個傳聲蓋印的罷了。”
張超皺著眉,反問了句:
“文臺,你也是這樣想張帥的?”
孫堅整理了下自己的腹圍,滿不在乎道:
“子並,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軍中都是這麼想。你就說,大軍臨戰,主帥卻縮在幾十裡的後方,那弟兄們還能有心氣?還能不謠言四起。”
見張超要說,孫堅搖了搖頭:
“子並,我明白你要說什麼。你多半是說,張帥自有韜略,不是什麼虛應的傀儡。沒錯,實際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甚至,我還猜到了張帥的打算?”
“什麼打算?”
大聰明孫堅,悄悄道:
“所以就回到剛才了呀,那曹孟德為何演戲?根子就在這。他為何能持節統軍前線諸兵?多半就是配合張帥的。你想呀,此人來持節,但所做的還是和之前張帥所定之策一樣。除了耍了些花招,打著選精兵的名義擴充自己實力,就沒幹啥。”
張超也贊同的點了頭。
之前那個軍中大比,他就頗有微詞。之前大比的善戰武士,哪個不是各部的選鋒排頭?現在被他曹操納做麾下,還請來張帥授旗,號虎士營。
吸他們的精兵,給自己補充實力,真的是打的一副好主意。後面又拉出去打了幾次勝仗,倒真的讓此人消化了這批勇士。
這曹操啊,太奸!
張超之所以如此憤怒,還因為他的族弟張郃,是那次大比的第三名。那曹操還握著張郃的手不放,不是他差點和曹操翻臉,這五寸丁的白臉賊,真的敢搶他這個族弟。
這曹操,太視我張超如無物了。
張超這邊激起憤懣,那邊孫堅繼續道:
“所以到現在就很清楚了呀,就是張帥依然是要實行以守代攻之策的。只是現在朝庭的謁者在側,張帥只能面上屈服。實際上,是將那曹孟德推到臺前,讓他頂。所以,子並你就看著吧。那曹操啊,後面還是不會改,依舊會執行坐守之策。這就是咱張帥之智,他對付那謁者也是以守待攻啊。既不改其策,又不擔其責,豈不妙哉?”
一通話說完,張超對孫堅真有點刮目相看了。
於是,張超忍不住誇道:
“文臺,我本以為你在戰場上是江東猛虎,沒想到這揣度人心上,也堪稱江東智狐啊?佩服!”
孫堅自矜的擺擺手,意思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只是可惜,孫堅這一通分析,看似頭頭是道,但終究不過是以他的視角和位置所得。他不是不智,在另一個位面,孫堅在北伐董卓的過程中,以大義之名,接連火拼掉荊州諸多大郡官長,一度徹底掌握荊州這個大州。
但為何卻被劉表匹馬入襄陽給壞了大好局面?
終究是因為他事業格局太小,眼裡看到的東西太窄,終究是不如劉表這個宗族子弟知道權謀運作的真實邏輯。
不提孫堅這個大聰明和張超這裡一頓分析,只說在他不遠處,同樣有一批人在說著剛剛帳內的事。
卻說趙融、淳于瓊、鮑鴻、馮芳四人出帳後,最會活躍氛圍的淳于瓊率先問道:
“稚長,你說張帥會讓咱們什麼時候出兵?”
稚長,趙融之字也。
淳于瓊問這事,素有團體老大哥自居的趙融,想了想說了另一個事:
“我是覺得現在時局有些不妙。”
馮芳是大宦官曹節的女婿,其利益和宦官們的利益高度一致。而宦官作為依附在皇權的勢力,對漢室的利益高度關心。
於是,馮芳聽趙融說這局勢不妙,略關心道:
“趙兄,這話怎麼說。”
對於馮芳的身份,趙融不怎麼在乎。軍中到底是講能力的,背景再大又如何?他趙融背後還有國家呢?
不過看在馮芳這麼乖覺的份上,趙融將自己的分析說給其餘三人聽:
“在我看,張帥不知兵。”
此言一出,讓淳于瓊三人頗有點譁然,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