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超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李堪邊撿起地上的短矛,猶自不忿道:
“還錦馬超呢?我咋看你渾身上下沒一緞錦?”
馬超回罵了句:
“可算了吧。這是說咱馬超是軍中第一俊秀,你個土錘懂個屁的。”
說完,馬超又想起來,從懷裡掏出來兩張餅子,又給兩人扔過去:
“吃飽了,就給咱往北岸上,就你們這赤條條的樣子,沒人會發現得了你們。”
李堪和老週一陣氣急。
又是羞辱,看在這餅子的面子上就不和你一般見識。
兩人接了餅子後,並不急著狼吞,而是撕下小小的一塊開始咀嚼。
看到這兩人的樣子,馬超暗自點頭,這才有點老卒的樣子。
隨扈,馬超就不管這兩人了,就要往北繼續走。
看到這一幕,李堪難得問了句:
“你不會是要當逃兵吧,讓咱兩去送死!你隔岸看著?”
馬超頭都不回,丟下一句:
“乃公的事不是你們問的,吃好了趕緊上路。”
說完,眨眼間就消失在李堪和老周的眼前。
兩人這次沒有再說什麼,只加快的咀嚼著,就連此前喊著要走的老周也沒有再提跑路的事情。
剛剛那個娃子說的沒錯,這就是一次選擇。
等二人各自吃完了手中的餅子,李堪和老周,一個拿短矛在前,一個抓著弓箭在後,雖然每次邁的步子不大,但卻義無反顧,面北而行。
等二人消失在這道山溝,在一處稍高點,馬超全程都在觀察他們。
見他們真的去北岸後,馬超再次嘖嘖有聲,只是這一次的意思截然不同。
馬超也知道,直接將傳令的任務交給路上兩個羸夫,尤其這兩人還是和泰山軍有仇的,這得是多不靠譜才能想出。
難道馬超就不怕這兩人或逃或死?然後山上的徐晃壓根就沒收到軍令,因此動搖崩潰?
這種結果可以說是相當有可能發生的。
但咱馬超在乎個屁?
不是他老子馬騰一日三急書,說什麼泰山軍待人誠,前程大,速來投。
就這會他和馬岱幾人還在涼州恣意呢,會來北疆受這凍?
而馬超入泰山軍加起來都沒半年,他會在乎個屁的徐晃!
但有一件事他馬超在乎,那就是名揚天下。
而這一次,他馬超就看到了這個機會。他決定,用單騎闖敵營,火燒其草場的初陣,為自己贏得名傳天下的武名。
又望了一眼二人遠去的背影,馬超倏然就向著東邊奔去。
那裡就是烏桓人的補給地。
……
且不說馬超是有多麼初生牛犢不畏虎,或者是多麼膽大妄為,將數百人的性命視為自己成就自己武名的機會。
但都不妨礙此刻的龍山已經殺成屍山血海!
“嗖!”
一名穿著熊皮襖,作辮髮打扮的肅慎人,左手取弓,右邊套著骨扳指,呼吸間就向山道間一個廝殺著的泰山軍甲士射去一箭。
肅慎人不愧是善用弓箭的民族,這一箭正正好好的插在泰山軍甲士的額頭上。
但沒等這個肅慎人高興,那泰山軍甲士就隨意將插在護額上的箭矢拔掉,然後仇恨的看了一眼他這個方向,就又繼續廝殺起來了。
這肅慎人惱恨了,和後面的一個烏桓小帥嘰裡呱啦說了一段,但那烏桓小帥一句沒聽懂。
他問邊上那個會說烏桓話的肅慎小帥:
“你那武士說個啥!”
邊上的肅慎小帥說是小帥,卻不過是個幾個帳的雜帥,這會哈著腰道:
“乞力是在說,要是能給他如漢人那樣的鐵箭矢,他能為小帥殺百十人!”
那烏桓小帥嗤笑了聲,罵道:
“憑多的廢話,本小帥也想有,但咱沒啊!”
孰不知,在他說這個話的時候,被他留在後方的本帳武士卻各個配著鐵箭矢。
明知道面前這人睜眼說瞎話,但那個肅慎人還是卑微的陪著笑。
然後他就兇橫的對前面射箭的神箭手乞力一陣嘰裡呱啦,最後那乞力只能悶著頭消
失在眾人面前了。
這烏桓小帥也沒當回事,反正這些肅慎蠻子都是耗材,生死都無所謂。
說來也是奇怪,當漢人蔑視著北面的烏桓的時候,烏桓人也如漢人一樣蔑視著北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