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泰山軍自己就要完蛋。
到時候,完全沒有活路的胡人,除了和你泰山軍拼死一搏之外,他們還有什麼選擇?
當百萬胡人前赴後繼,扶老攜幼,矢志搏命的時候,你泰山軍有幾個師?
所以,張衝知道如今最優解,就是消滅這些胡人的上層結構,然後將廣大部落民遷移到內郡,分化。
然後靠著繼業者的智慧和耐性,完成胡漢合流這一歷史命題。
從後世而來,又隨著對此世瞭解越深,他就越發明白,胡漢合流就如那大潮一般,勢不可擋。
只是張衝做的是,這一次得由漢人來主導這次合流,而不是再如歷史上一樣被動面對。
千思百轉在心頭流過,最後張衝只是淡淡說了句:
“以後會更冷。”
這句話說完,包括沮授在內的四名軍師皆沉默了,他們都明白王上說的是什麼。
而到現在,當他們真實的開始面對北塞的嚴寒後,這些門下、九卿、尚書才真的明白了此次徵遼的深層內涵。
其中沮授就忍不住感慨:
“王上,從現在飛軍送來的情報來看,遼東方面顯然已經認為我軍這一次是出塞北伐鮮卑。換言之,到目前階段,我軍依舊沒有暴露真實意圖。”
當沮授說這話的時候,董昭正好從外間趕來,已經走到了帳外,也聽到了沮授這句話,他嘴角輕蔑,對沮授不屑一顧。
明明是他董昭策劃了這次間案,現在那沮授說出來,到好像是他的功勞。
想到這裡,他大聲在天幕外唱名:
“我有重要軍情稟告王上。”
早已看到董昭的張衝,不用帳外的橫撞將再唱報,就喊道:
“讓董內軍進來。”
於是,董昭施施然就在橫撞將的棘門下穿過,然後斂衣一番,恭敬入內。
等董昭進來後,包括荀攸在內的文臣皆肅著容,沒了笑容。他們這類人下意識就對搞諜報的董昭避而遠之。
董昭也不看那幾個人,只稍微對何夔彎了彎腰。
他算是何夔這一系的,在朝內最支援他的就是何夔。
之後,董昭就對張衝稟告了一個突發情況。
“潛伏在柳城的外軍背旗,用信鴿傳來一則訊息,言說遼東的使者正在柳城,其意未可知。”
張衝聽到這個訊息後,不由皺著眉。
荀攸也在琢磨,不確定道:
“遼東方面是發現了我方的真實意圖?”
田豐搖了搖頭,反駁道:
“應該不會,不然遼東方面不會只有使者去,早就會帶著援兵在那裡截擊我們。”
張衝也弄不清背後的原因,但他敏銳意識到事情要不對了。
想到這裡,張衝再不耽擱,直接對一邊的何夔下命:
“傳我令,步軍繼續兼行,突騎一人帶馬三匹,隨我直奔盧龍塞。”
何夔頷首,忙就手書一封軍令,然後由張衝蓋印後,通報全軍。
此時再無人會阻擾張衝的命令,說什麼不要親身犯險。
因為這裡是軍中,而在軍中,只需要張衝一個人的聲音。當張衝已經下令後,全軍唯有執行。
所以便是前面是死路,大家也要一起赴死。
……
大概一刻後,駐紮在大帳外圍的飛虎、飛龍、飛豹三營突騎就萬馬奔騰,向著東面盧龍塞滾滾開去。
而張衝那面杏黃大纛被繼續留在了這裡,作為迷惑遼東密探之用。
就這樣,沿路行軍的泰山軍吏士們揹著行囊,心中疑惑的看著道邊突騎們萬騎捲起塵埃的樣子。
在被餵了一陣風沙後,他們對著突騎的背影罵罵咧咧,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王上就在其中。
搞起,搞起,給通遼人一點點超人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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