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注意到了他們的忠心,所以賜予的金印。
但沒想到在烏桓人這邊卻漏了餡。
最後事到臨頭,韓忠只能支支吾吾道:
“單于,烏桓人雖然為北疆一柱,即便為烏桓單于,但也不過是漢家一臣子。不知單于以為呢。”
榻頓沒說話,就這麼死死的盯著韓忠看。
只把韓忠看得汗流浹背的時候,榻頓突然豪邁大笑,他對一邊的漢女下令:
“貴客說得對,我即便是烏桓人的王,但也是漢家的臣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來,滿酒。”
如榻頓這樣的烏桓人上層幾乎都會說漢話,所以當他下了命令後,那些個孱弱的漢女瑟瑟的給各位烏桓大人倒酒。
而這些漢女無不例外皆是這幾年被劫掠來的。
可以說,中原王朝的每一次衰落都是這些周邊酋王的狂歡,他們就像群狼一樣,肆無忌憚的吞噬著這個巨人的血肉。
而韓忠見將這事糊弄過去後,也哈哈大笑,他倒是對邊上的漢女毫無悲憫心,雖然他們同是漢人,但說個難聽的,韓忠這些人和榻頓的關係反倒比這些底層漢人要更深呢。
榻頓邊上的關靖見榻頓揭過了這事,也不再多說,只是附和著抿著酒水,心裡想的更多了。
他一見這金印就知道是違制,必然不是真印,顯然就是遼東那幫人私自刻的。
他沒想到公孫度這幫人膽子會這麼大,如此重器也敢私相授受。
想到這裡,他對漢家的命運更加迷茫了。
但宴會不會因為關靖一人的低迷而受到影響,眾胡漢這酒呀是越喝越上頭,越喝越高興。
也就在氛圍愈發濃烈的時候,韓忠不經意的說了一個事:
“單于,我主在塞內的好友們傳來訊息,說南面的泰山軍兵力調動頻繁,都在往北方趕呢,不知道單于怎麼看這事。”
榻頓和關靖默契看了一眼,心裡猜測著韓忠說這話的意思。
榻頓不說話,意思是關靖來說。
實際上二人對於此事當然清楚,烏桓人遍佈北疆塞內外,到處都是耳目,如泰山軍這樣大規模的兵力調動,他們如何不知?
於是,關靖先說了一番:
“韓生,這事怕不應該是我們怎麼看,而是要看你主如何看吧。這泰山軍難道不是來找伱們遼東四郡的嗎?”
韓忠哈哈大笑,搖了搖頭,來了句:
“關先生好口舌,但你怎知泰山軍是來找我遼東的?而不是來找你們烏桓人的?要知道這兩年你們可掠了不少漢民丁口吧。那泰山軍素以庶民為先,單于如此行徑,怕是早就落在泰山軍眼裡了吧。”
榻頓不悅,他直接將油膩的手往邊上女隸妾的胸脯上擦拭,認真道:
“貴客也就不要繞彎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本王照實說,單你主今日送上的禮物,只要本王能幫的,一定做。”
別說,烏桓人還是直爽的。
見榻頓這麼說,韓忠再不繞了,他直接說出了此行的來意。
他對榻頓道:
“這一次泰山軍軍隊大規模集結,意圖不明。但大家都知道多半不是對付我們的,如今山海道漲潮,他泰山軍就是飛也飛不過來。即便是海運登陸,又能送多少人?所以來多少都是死。”
對於韓忠說的,榻頓非常認同。
然後韓忠繼續道:
“而烏桓人也是一樣,貴部素為北疆柱石,相比於鮮卑的威脅,我想泰山軍只會更加重視貴部,而不是為一二小民與貴部交惡。”
榻頓頷首。
最後韓忠說了這麼多,終於圖窮匕見,開始說但是了。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泰山軍虎狼也,彼輩棄絕華夏,為我漢室之敵。貴部既為漢家天子之臣,自然也被彼輩視為異己。現在彼輩還顧不得我們,但等到他們擊破了中原的諸侯,那還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北上的步伐呢?”
“所以,我主浮海與青州曹操互盟。約好,一旦泰山軍擊南,則我從北擊其尾,如其擊北,則青州從南擊其南,使泰山軍首尾不能兼顧。而現在,我主邀請貴部加入這個互盟,以保北疆之安。”
榻頓第一次聽這個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置可否。
而他邊上的關靖卻皺著眉頭,點出了其中的關鍵:
“互盟這事聽著好像不錯,但卻看不出可行。如今泰山軍北上,不管其擊誰,但至今也未見到青州軍從南面攻襲泰山軍呀。反倒是,人家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