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肩輿,立馬讓族兵去支援王匡。但未想,他這兵還未去,王匡的大旗就被人落了。
他哪還敢再駐留,他胡母班是名士可不是什麼廝殺漢,廝殺漢的王匡死了,他就該走了。
見徒附們還要將肩輿再搬回木筏,胡母班氣得大叫,統統扔河流,隨後就搶先上了木筏。
這會,其他木筏都已經被拉上了岸,汶水上沒幾艘木筏,胡母班命艄公趕緊撐木筏,那邊胡母班的護軍也一擁而上爬到了木筏上。
這些護軍各個兜鍪鐵甲,一下子上了木筏,木筏哪撐得住,就在下沉。
胡母班大急,再顧不得名士雍容,率先砍翻了一個要趴竹筏的護軍。見其他護軍呆如木雞得看著他,胡母班聲嘶力竭得吼道:
“愣個屁,趕緊砍,筏子翻了,大家都要死。”
誰知被胡母班訓斥的護軍們這才回神,隨後各個拔刀砍向那些扒著木筏的手,一時木筏上斷指可掬。
岸上的徒附們見胡母班這做派,知道上不了他的木筏,就推岸上的其他木筏下水,一時汶水邊,全是排筏。
然後徒附們就像下餃子一樣湧入排筏,人擠人搡,不斷有人被推入河,也不斷有人從河裡游來要爬上筏。
這下胡母班哭了,徒附們這一搶排入河直接就將河道給堵住了。雖然他上筏快,但撐不動又有何用。
而在胡母氏兵亂糟糟時,對面河叢裡跳出一支支敵兵,他們高喊著:
“棄械不殺,棄械不殺……”
還未來得及上筏的胡母氏徒附聽到家鄉音,心中一定,再不反抗,跪地乞降。
望著岸邊跪倒一片的徒附,胡母班哀嘆:
“都是那王匡、趙寵、鮑韜誤我啊!”
隨後,他再不看岸邊,催艄公將木筏駛入河心,逆流而上。
誰知,河對岸,走出一班弓手,他們在一個武弁的率領下,箭指胡母班這木筏。
那武弁對河中木筏的艄公怒斥:
“再敢動,箭就射。”
艄公就不敢動了。
胡母班忙對邊上護軍示意,會意的護軍一刀就搠了艄公,將他踢下木筏,隨後就拉上幾個伴當開始撐船。
但可惜他們哪會撐船,不論怎麼使力,這木筏就在這河心中打轉。見此,岸上的張衝部,哈哈大笑。
岸上的徒附投降了,剛爬上木筏的徒附們見走不了也投降了,最後就剩下河中心胡母班這一木筏在河心打轉。
等丁盛、李大目、張南乘著木筏將胡母班團團圍住時,只看到十幾個甲士滿頭大汗的左滑右撐,滿是滑稽。
但丁盛沒空和這些人耍,他一揮手,怒喝:
“此時不降,更待何時?這箭可不長眼啊!”
然後周邊木筏上的弓手就要引弓攢射。
躲在護軍後的胡母班這時候才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哀嚎:
“莫要射,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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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向黑煙滔天,五里外的琅琊賊也看到了。
孫氏兄弟的營砦在最北面,看得最清,這滾滾黑煙一看就是軍爭而不是什麼燒荒。
孫觀驚疑得望著東北方,忙問兄孫康:
“兄,這前頭必是泰山寇啊,就是不知道他們與誰軍爭?”
孫康也在驚疑,他摸著短鬚回道:
“可能是泰山郡的豪族,也可能是他們與我們一樣,正攻打某個鄉豪壁,以做軍砦。”
孫觀躍躍欲試:
“那要不我們追過去,正好殺他個措手不及。”
孫康嗤笑:
“咱們著啥急的,等臧霸命令。咱們現在就好好守好營砦,一切無事。”
就在二孫談論間,他們看到三名馬探從壁外向著東北方疾馳。
孫康見到,也笑道:
“你看,那臧霸不就行動了嗎,咱們等著就行。”
琅琊賊諸砦壁最西方是吳敦、潘大、阮仲的琅琊兵,他們和藏氏父子不是一路,此刻也在討論著東北方的濃濃黑煙。
潘大是個精瘦黝黑的漢子,臉頰上是一個斜長的刀疤,面目猙獰。這會他和吳觀說:
“東北方打起來了,咱們一會出壁嗎?”
阮仲哼笑,此人長得白淨,但一說話就知道是山匪口氣:
“潘疤子,你不是真被臧霸說的那個什麼山寶給湖弄住了吧。就臧霸那小賊,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