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面倒。城上的漢兵還以為黃巾會像之前那樣,衝一段就撤,甚至滾木落石都不願意丟,就揮舞著兵刃要做嚇城下黃巾。
但這一次力士們截然不同,三兩個一個團就攀爬雲梯,轉瞬間,就站在了城上。那面杏黃大旗也穩穩的紮在了東城門上。
望著這些,何儀喝的蜜水更甜了。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山呼海嘯之聲,何儀大喜:
「不愧是我打造的力士,這戰力還有誰能及。」
然後他轉首對殷仲自矜道:
「如何,我這捉鱉之術,還老道否?」
但這一次何儀沒聽得殷仲的吹捧,其人張著嘴望著左側,那裡是城南的方向。
何儀疑惑,望著城南方向,只見煙塵滾滾中,一騎背插絳色三角旗的軍將,高頭大馬,挺矟而出,然後是越來越多的騎軍殺出。
何儀一慌:
「是漢軍。」
然後他馬上令扈兵鳴金,讓城頭上的黃巾軍撤下來。
但這一次,他這邊金聲大作,前面卻無一兵撤下來,顯然,那些力士們並不打算聽何儀的指令,要按自己的想法,打下滎陽。
何儀氣得將碗砸在地上,立馬下令:
「布圓陣。」
此時已經來不及佈置拒馬了,只能將兵布成圓陣來抵擋一下騎軍的衝擊。
望著手足無措,只在軍吏呵罵聲中才勉強拿著戈矛圍在外圍的兵卒們,何儀內心絕望: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漢軍啊,為何偏偏等我要打下滎陽的時候,突然給我一擊。賊黃天,你就這麼卷顧你的信徒的?」….
實際上何儀錯怪了黃天,這隻漢騎其實早就已經趕到滎陽附近,就是等著何儀頃軍而出的時候,直插其軟肋。
而這隻快準狠的漢騎軍主將不是別人,正是北中郎將盧植的副手宗員,也是大漢護烏桓校尉。
自新任左中郎將張溫上任,就去信河北盧植,命其火速分兵南下救援滎陽。盧植直接點了副帥宗員,就是要用其麾下幽州突騎之迅勐。
當時的河北戰場,漢軍已經將河北黃巾壓縮在廣宗和曲陽兩城,兩軍正在做長久圍困,盧植手上的幽州突騎作用不大,正好作為南下主力。
宗員得了帥令,親率三千幽州突騎倍道兼行。他們在朝歌做短暫修整後,就沿著黃河疾行,只要找一處渡口就可以入河南境內。
黃河兩岸渡口不下三十處,但對宗員來說最合適不過的就是成皋津和卷津。成皋津在滎陽西面,卷津在東面。照常理,從朝歌增援滎陽,走最近的就是走卷津。但正因為如此才不能走,因為容易暴露。所以宗員決定沿著黃河北岸又多走了些路,從成皋津過河。
宗員是八月二十二日就趕到了滎陽北面,但並未通知城內的漢軍。在河
北戰場廝殺數月,宗員的經驗就是,賣你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友軍。
誰知道太平道在地方郡縣到底如何枝繁葉茂。
四出的遊騎很快回報,有一隻黃巾軍正入滎陽境內,要攻擊滎陽。然後宗員就做了這樣的安排。
在距離戰場十里外的樹林內潛伏,一直隱忍不發,然後在黃巾頓兵城下,不上不下的時候,突然殺出,為自己的武勳再添一筆。
此時宗員率領幽州豪傑追亡逐北,意氣風發。他們已經連破兩陣了,原先最西面攻城的黃巾賊,在宗員帶著騎軍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時候,其軍就已經崩了。之後就是追擊,攆殺,等再繞道城南時,賊稍有反抗。
但又能如何呢?
現在那營的賊將首級就掛在自己的馬上,而下一個就是那面大纛下的賊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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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儀站在廂車上,聲嘶力竭的安撫眾軍:
「弟兄們,我等現在就差最後一步。現在前軍已破城,後面只要開啟城門就能接應我軍入城固守。而沖天將軍的大軍就在身後,只要我們據滎陽而守,等援軍一到,立馬就能裡應外合。勝利還是屬於我們黃天的。」
說了這麼多,何儀說了最真誠的一句話:
「弟兄們,千萬要頂住啊。」
但可惜何儀這番肺腑並沒有多少人聽著。他們正在苦熬著抵禦著漢室最精銳的騎軍團,幽州突騎的進攻。
幽州突騎得胡漢之長,既有胡人之善騎,又有漢家兵法約束,其戰術就是穿鑿、穿鑿、還是穿鑿。
宗員帶著幽州等地的豪傑,在滎陽東如無人之境,尤其是在幾個勇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