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肩道:
“那何進都不知道零落到哪裡了,他們何家算是完了,那何榮自身都難保,還想如何?”
見陸康還要再勸說,朱符止住話:
“好了好了,陸公,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多聽少言可行了?”
陸康還能說什麼?只能話口一轉說到:
“我已將越騎安頓好了,一會你和我先去拜訪何榮,其他的話不要說了,先把眼前這難關度過再說,你也體諒你父帥,這幾日他已為了朝廷局面已經是宵衣旰食,你別給他弄什麼亂子來。”
朱符聽到了這句話,才真的老實下來,他輕蔑了看了一眼那群三關守卒,然後就隨著陸康向著北岸的河陽城進發。
從南岸走到北岸不遠,大概四里地的樣子,兩人無帶步,只能走。
朱符年紀輕走的無所謂,陸康到底年紀大了,沒走一會就開始累了。
這時候,一雙粗壯的手抓住陸康,然後就將他背到了背上,卻是朱符心疼老人家,直接將他背到了背上。
陸康心裡溫暖,他知道這小子就是這樣,心腸不壞,就是行事太欠考慮了。
而這亂世,越是心腸好的,命運就越慘,所以陸康忍不住教他:
“小子,你知道你父帥為何要你來這河陽城嗎?”
朱符揹著個陸康,步履一點不亂,顯示了紮實的下盤功夫,此刻聽陸公談及這個,朱符想了一會,回道:
“小子之前在汝南的時候遇到過泰山軍,那時候咱們在汝水東岸,泰山軍與皇甫大帥在西岸,也是那一戰,咱才知道泰山軍有多厲害。想那皇甫大帥是何等人?那是我父帥都要尊崇的,但就這樣還險些死在了張賊之手。”
陸康對於這一段故事倒是知道不多,黃巾起義的時候他被褫奪官職賦閒在家鄉吳郡,所以這會也認真聽朱符說著過去。
朱符感嘆道:
“那一戰我們是在東岸圍攻馬元義和波才的聯軍,其實也是打得艱難,要是那一次泰山軍打的是我們,我們父子可能就死在那一戰了。所以,對於泰山軍的戰力我非常瞭解,我並不覺得何榮那樣的貨色能守住河陽城。”
陸康頷首,他遂直言:
“是的,現在圍在河陽之外的還只是泰山軍一路,據說此時整個河內已經望風而降了。那張賊的大軍就是走得再慢,再有三兩日也能到河陽城外,到時候彼輩陳兵十萬於北岸,那河陽就是再堅固也守不住的。”
這下子朱符不淡定了,他罵了句:
“那父帥還讓咱來這河陽城?這不是推兒子入火堆嗎?”
陸康敲了一下朱符的腦袋,罵道:
“休要胡說,你呀,以後就懂了。現在先去面那何榮,我還有事與他說呢。”
朱符無言,只能加快腳步。
年輕人就是腳程快,一刻多一點,他們就來到了河陽城。
別看朱符有多看不上何榮,當何榮親自出關迎接他們二人的時候,朱符還是笑得和什麼似的。
說到底朱符還是年輕人,把場面看得最重要。
何榮昨日剛小勝了一把,心裡也高興,所以接待朱符和陸康的時候也很熱情。
其實何榮自己也清楚,雖然他們何家還有何太后在上面撐著,但隨著何進覆軍之後遲遲不得現身,何氏的局面已經越發危險了。
這個時候,有關東另外一位實力派大帥的支援,對於他們何氏度過這個難關至關重要。
而且何榮也覺得這一次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
如果他能將泰山軍阻擋於河陽關外,到時候憑藉這個戰功,他去頂替何進做那個大將軍也不是沒機會。
畢竟做大將軍需要的只是姓何,又不非得是何進,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甚至,何榮也曾幽暗的想過,自家族兄遲遲不來找自己,是不是也擔心這一點。
何榮將二人迎入河陽城後,不僅置辦了一場規格不低的席面,還找來了一群舞姬。
於是,河陽城外是金戈鐵馬,城內是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真真是將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而這個何榮做事也的確有一套,他不僅在河陽這邊招待朱符他們,被朱符留在河陰的五百越騎也各自有酒有肉,可以說雨露均霑了。
事情弄得漂亮,何榮待人手段也高明,反正小年輕的朱符是被弄得五迷三道的,這會微醺起來,更是一個勁拍著胸脯:
“有我朱符在,必教泰山賊不敢入咱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