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體是三千步甲、千人騎軍的配置,此時作為追擊一方,自然是騎軍先行。
謝弼知道這一次追擊有風險,於是決定親自帶著騎兵追擊。前頭的工兵營已經在凍水上架設好了橋樑,謝弼等人迅速透過了浮橋。
在穿過一堆散亂的輜重後,謝弼很快就抓住了幷州兵的尾巴。
但出乎謝弼預料,前面的那些幷州兵動作超乎想象的拖拉,完全沒有逃命的那種惶恐,反而像是在春遊。
直到謝弼帶著騎兵趕到,這些人才後知後覺的亂做一團。
但他們明顯也有著不錯的軍事素養,當謝弼騎軍出現的時候,這些人先開出大概數百人的樣子,把守了一處兵砦,然後穩穩的守在那裡。
而剩下的幷州兵也開始集結,排成穩固的軍陣。
這個時候,謝弼更加確定敵軍有伏兵了,他並沒有趁著敵軍列陣的時候發起進攻,而是帶著騎隊緩緩停下。
謝弼手搭涼棚,駐兵遠觀,越看臉色越是嚴肅,卻是在對面,那呂布的大纛已經緩緩出現在戰場。
這是什麼意思?這呂布不是伏兵?直接來正面對戰?
呂布在泰山軍也是有一定名氣的了,這人正面重傷馬超,又破了控鶴軍大營,可以說無論哪一樣拿出來都是頂尖的。
所以看到呂布親自帶兵迎擊,他也不敢怠慢,轉而對後面的令兵下令:
“我軍作為主力之前鋒,首戰必要勝,讓各隊檢查軍備,稍後聽我號角。”
魏博軍中的騎兵有不少的都是當年的烏桓人,和那些平州老家的烏桓人不同,這些人都是常年在漢地參與戰事的職業武人。
老家的騎士還需要放放羊,散散馬,有時候人手緊了,自己還要去擠羊奶。但漢地的烏桓武士不同,作為職業武人,他們終日就研究一件事,如何高效的殺人。
這些人從漢軍的陣營投靠到了泰山軍的陣營後,開始要學漢話了,要穿漢服了,但不變的是那份好戰。
這些只有透過戰爭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廝殺漢們,聽到主將的軍令後,紛紛鼓譟。
什麼九原呂布?我都不認得,更別說我手裡的刀會認得?誰來了都沒用,就是一刀的事。
於是,號角吹動,旗幟飛舞,千餘騎兵在凍水南岸的河灘地上排成密密麻麻的陣型,準備發動第一輪衝擊。
……
一刻後,謝弼的大纛移動到了陣線最前列,他雖然不是以武勇見長,但既然掌騎軍,那就必須要衝在第一線。
這樣弟兄們才能看得到你,才能追隨你。
魏博軍的突騎每十人排成一列,什將列在排頭,嘴上叼著一個銅笛短哨用以排程小隊節奏,背後插著一面小旗,上書自己的軍號和編制,用來為全隊標識。
最前方,大纛下傳來一陣陣密集的號角聲,第一通結束,眾騎士齊齊將馬槊放平,第二通結束,各排已經將戰馬緩緩催動。
等到第三通號角的時候,千餘騎兵齊齊飛奔,從這開始號角聲就一直沒有結束,伴隨著密集的馬蹄聲,簡直就是狂風暴雨,泰山壓頂。
而當泰山軍開始衝鋒的時候,對面的幷州兵,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上黨兵也在變陣。
從對面的主將的旗語來看,他應該是想讓上黨兵結成一個車陣,依託輜重車,以強弓勁弩攢射。
但可惜,想歸想,最後還是看大夥能不能做到。
呂布這些人用騎兵是行家,但對於步兵訓練要不就是不重視,要不就是不會。
這其實也是大多數邊軍將領的通病了,已經戰死在中人亭的公孫瓚就是不在乎步兵訓練,只以突起衝鋒刺殺。
而現在呂布這些人也是如此,路徑依賴,將更多的資源傾斜於更有攻擊力和機動性的騎兵,對於步兵是不聞不問。
而這一刻,這些上黨兵也給了呂布這些人答案。
在這片戰場上的,大概是四千多的上黨兵,這些人從來沒有演練過騎兵對抗性訓練,此刻看見對面千餘騎兵衝鋒之景象,所有人都在發抖。
誰也沒告訴過他們,千人騎兵衝鋒起來會是這般駭人。
所以縱然後方鑼鼓大作,還有邊軍組成的拔斬隊大聲呼喝,但仍然不能止住陣營的崩潰。
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大規模騎兵衝鋒計程車兵,你讓他保持理智站在那等著被踩死,那要求太高了。
就這樣,謝弼軍只是一個衝鋒,都還沒接觸到敵軍,那些上黨兵就如霜雪一般消散了。
而這種潰退如嘍囉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