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七百二十一章:紮根

說。可當中則有一個一直沉默的卻說了一句讓一眾泰山軍高層勃然色變的話。

卻聽一個木訥的徒隸結結巴巴道:

“上計,不知道咱們這黃旗還能打多久?要是泰山軍敗了,那咱這地還能是咱們的嗎?”

此人話一出,最心慌的就是負責這一片里社的鄉所長,自王上要來這裡巡查他就整夜睡不著,深怕出了什麼差錯。

他實際上已經和很多徒隸說了,讓他們這段時間謹言慎行,但最後還是出了差池。

這鄉公所長的腿其實已經軟了,聽聽那話,什麼“黃旗還能打多久”,這話要不是別人指使,這徒隸能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沒等張衝說話,郭圖就已經尾附過來,怒斥:

“說,誰教你這麼說的?”

張衝擺了擺手,對那徒隸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徒隸抿著嘴,知道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機會,他大著膽子回道:

“回上計,咱沒有名,就隨主家姓,姓鄧。”

而緊接著,這鄧姓的徒隸就自己回答:

“那話不是別人教我的,是我自己擔憂的。”

卻不想郭圖壓根不信,直接嗤笑道:

“你一氓愚,怕連這畝地都沒出過,如何知道我們泰山軍打的黃旗?還有誰告訴你咱們打不了多久的?說,你還知道什麼,還不重實招來。”

不過說著說著郭圖也覺得可笑,他直接對張衝請告:

“王上,不如將此人收押到內軍,到時候三木之下還有什麼不說的?”

這下子,在場的徒隸們都嚇傻了,他們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泰山軍的王,於是渾身抖如篩糠,委頓在地。

只有那個姓鄧的徒隸依舊還倔強的站著,但抖動的雙腿就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思。

張衝非常不滿,非常非常不滿。

他轉過頭,第一次對郭圖露出了怒目:

“郭圖,你之前在飛軍內衛就是這樣做的?三木之下?何話不說?好好好,好啊,真的是我好生威風。”

張衝冷漠的話讓郭圖一下子就慌了,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慌道:

“王上,卑下絕無這個意思,卑下的意思是……”

但郭圖剩下的話被張衝打斷了,他直接告訴郭圖:

“你先回去吧,這裡用不著你,還有你自己閉門在家半月,好好去思考一下,你到底錯在哪裡。”

說完這個話,張衝又頓了一下。這一次張衝非常認真的對郭圖道:

“你是個聰明人,也願意做事。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偏見,相反我很欣賞你,所以總有一種期待。但你有些事情委實讓我太過於失望了,你在家好好反思,好好想一想我們泰山軍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什麼。去吧。”

說完,張衝看著郭圖,直看得他滿臉漲紅。

最後郭圖顫顫巍巍的對著張衝一拜,然後失魂落寞的退下了。

郭圖的離開將氛圍弄得非常凝重,而張衝卻不以為意,他只是看著那鄧姓的徒隸,然後說道:

“剛剛郭卿的話你也聽到了,講講吧,你應該也有很多話要說。”

那鄧姓的徒隸深呼一口氣,道:

“那話的確是咱說的,沒有人指使。咱雖然是個鋤田奴,但卻覺得人和人不應該有什麼不同。那些貴人們和我也一樣,也是一個腦袋,沒道理他們有想法,咱就沒有,咱又不是真的是一個榆木。以前我們這裡有個老商販,以前走南闖北,後來老了就沒人照料,我就時常走動幫些事情。他也總給我講些外面的事情,在他那裡我知道了好些道理,覺得咱們窮苦人不應該過得都不如牛馬。”

說著這話,那鄧姓的徒隸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伴們:

“但咱這些人就是僅僅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又哪裡有時間想這些呢?所以這些東西也就藏在咱的心裡,漸漸得自己都要忘了。但後來咱們聽說泰山軍打來了,還要給咱們分地,咱們都激動壞了。”

“實際上咱們不是什麼草木,對於主家的心思我們哪裡又會不懂呢?可咱們這些人懂又如何?不還是要被主家欺凌?就是因為咱們鬥不過他們。而現在你們來了,咱們就知道該是咱們反攻倒算的時候了。所以當夜主家走的時候,我們這些徒隸們就結隊將他們都給砍了。”

鄧姓徒隸的話讓他的同伴們心驚肉跳,他們不明白為何要對泰山軍的王說這些事情,這不是明著告訴他咱們是暴徒嗎?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