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主觀有意要形成的。所以我不因這而興罪。但這個問題要解決,不解決泰山軍遲早一盤散沙。那如何解決呢?還是要靠教育!要給各軍吏士上課,告訴他們,所謂的私人相受,封官許願,統統做不得數。只有為泰山軍做貢獻,將心思用在大局上,才是正道。要記住,泰山軍是所有人的,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任何私人都代替不了組織。”
這些話不知道點了在場多少人,眾人皆屏息凝神,生怕漏過張衝的講話。
之後,張衝就開始做了一系列軍教,不僅將原先的軍教司的級別提升到了樞密院的一級部門,還抽掉了大量幹吏補充進去。
正是這樣的情況下,度滿哪敢見奚慎。
不過度滿心裡也清楚,以張衝的為人,他說是教育就必然是教育,所以並不擔心會掀起一場大風暴。
再且說了,度滿也足夠磊落,他也的確從未私計而壞了公心。
但度滿磊落,奚慎卻不行,他沒這個底氣。
他很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局面,也許這次反山頭主義的名單中就有他。
而之後的發展也印證了奚慎的猜測。
大會不久,張衝就率先開始對原十營突騎開始整編擴軍,也正是這一次整軍,奚慎的惡少年小團體被整個肢解。
雖然奚慎還呆在原來的飛豹軍中,但麾下各部的主要將領都已經換成了其他人。
在這個局面下,奚慎知道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服從,並立下殊功。
至於叛逃?奚慎沒想過,因為沒到那個地步。
所以之前他明知道胡軫大營防備森嚴,硬攻會吃虧,他還是讓趙貴帶人上了。
這也是軍改之後的弊端,如果說原先奚慎還將飛豹軍當成自己的基本盤,會愛惜
於是,在趙貴重傷送回去後,他當即令其部再次殺上去。
而為了擴大戰果,他也令本軍五百人開始對著漢軍的壁砦上拋射箭矢。
一時間,上面是箭雨如蝗。
此時,在地面壁壘裡的胡軫也非常震驚,他沒想到這個泰山軍竟然這般敢戰,在自己一番精心佈局下,還能重整旗鼓,甚至殺上砦壁。
這一刻,他也許明白了昔日幷州軍到底是頂著什麼樣的壓力才能和泰山軍數番血戰。
胡軫不怕死,怕死到不了他這個位置。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帶著牙兵和大纛前移到了壁壘下方,親自至一線督戰。
箭雨飛蝗下,他一步不退。
他左右的牙兵不斷倒地,左右要拉他後退,也被胡軫一把推開,繼續沉著排程後方兵力支援前線。
正是靠著胡軫的指揮排程,營內的關西兵源源不斷開上壁壘上和泰山軍短兵相接。
泰山軍到底人數不足,縱然奚慎不甘,也只能陸續退了下來。
一時間,胡軫中軍好像轉危為安。
煙塵散盡,左右受傷的牙兵也已經被拖下去治療。
這個時候,眾多軍吏皆恭維胡軫,言大帥不避石矢,鎮定自如,真為國家名帥。
而胡軫也為了鼓動士氣,趁機豪言:
“今夜一戰,泰山軍的確為勁旅,能與我麾下中軍打成這樣,怪不得打遍北地無敵手。但今夜一戰呢?我看這泰山軍又沒有多可怕,沒看見只要我軍上下一心,人人用命,這仗不到底就打贏了?”
左右吏士皆以為是。
這時候胡軫又問身邊人:
“現在靠近過來的營頭已經到了哪些了?”
這話一出,卻無人應對。
胡軫皺著眉,想著最壞的結果:
“難道中軍被圍,後方涼州諸營竟無一人敢前?”
這時候,邊上的一個令兵才吱吱唔唔道:
“如今靠過來的是張濟張校尉部。其餘諸校尉各受潰兵襲擾,皆還在路上。”
胡軫一個冷哼,不願意再追究,只是突然想起來:
“這張濟是文和的老鄉?”
邊上的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軍吏回道:
“叔父,這張濟的確是武威人,和賈軍師是同鄉,曾受他引薦到過府上幾次。”
說話的是胡軫的侄子,胡遵。
聽侄子這麼說,他才想起來是誰,隨後感嘆了一句:
“未想我待涼州諸將甚厚,真有難了,卻還是張濟來救我。”
這番話聽來,也是讓人唏噓呀。
不過胡遵卻不受叔父的傷感,而是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