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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遊說

都是要以擊破關隘城邑為結果的。

所以我何不直接就是謹守關隘,不管你如何調動,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我結營砦,打呆仗,不就行了?

如是,丁原自以為找到了對抗泰山軍的法門,決定利用幷州的地緣形勢,沿著汾水節節抵抗。

而他預定的第一道抵抗線就是沂口。

爾後呢,沿著沂口往下的河道交通線,丁原分兵把守在沿途的砦壁,控制各個險道。

不過丁原也明白久守無援下,啥關隘、壁壘都會熬不住人心的絕望而崩潰。所以他又將自己麾下的幷州軍團主力和南匈奴各部的援兵組建為機動軍團。

其整體的戰術打算是,依託於汾水交通線上的壁壘,挫泰山軍鋒芒,然後以麾下機動軍團為錘,將泰山軍活活錘死在這些壁壘群間。

可以說,丁原想得是真的不錯,其戰爭素養也反映了他是一個合格的邊軍將帥。

無怪乎他在送行郭琳時,豪情道:

“君且看,以我之方略,幷州萬無一失。”

而郭琳也深深認同,當眾泣淚:

“主公為我幷州士民操勞至此,琳敢不效死。”

之後二人在一眾太原豪族的面前,表演了一出上下相得。他們本意是想給那些太原豪族們看看守衛太原的決心。

也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份決心,人家太原豪族們領不領情了。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丁、郭二人在給自己留個後路。

他們的後路是什麼呢?那就是壁壘戰如果失敗了,那最後的路子就是死守太原,太原有三年積粟,城池堅固,只要這些豪族們和他站在一起,丁原就有決心守他個三年。

到時候,泰山軍還真的能熬三年不成?

在道邊,丁原目送郭琳大軍遠去,心裡分為不捨。看著自己的肱骨踏上前線,丁原的內心充滿孤獨和不安。

孤獨是因為他要獨自面對那些太原豪強,不安是因為對未來的迷茫。

說實在的,人就是這樣。即便他規劃了再好,但丁原到底還是沒有真的打過這樣的戰術。

你沒經驗自然心裡就沒底氣。而有經驗,但最後結果沒成功,你同樣沒底氣。

人為何總痴迷於過往的成功經驗?就是因為這是一種安全的幻覺,既然過去可以成功,我現在依舊可以,而有了這種自信,反倒真有那麼一二成功的可能了。

現在丁原就是這樣,他心裡沒底啊。

別人嘗試一下新的,再壞的結果也壞不到哪裡去,但他可就要丟命。

此時,在肱骨走後,丁原心裡急切地想要一個能給他心理安慰的人,這個人他心裡有人選,就是之前單車入營的王允。

不行,還是得給老董寫信,你既然兵馬不給,猛將也不給,他王允得放吧?

於是,一眾太原豪族們就看到他們的刺史丁原剛剛撒淚送別出征大軍,轉眼就看到他眼淚一抹,腳步不停的就回城了。

一時間如令狐氏、溫氏、祁縣王氏、晉陽王氏等豪族議論紛紛。

這些大族的族長們自然持重,當眾要表現著世家的風儀。但一些小輩們就不用這麼顧忌了。

其中有個非常年輕的令狐氏族人,叫令狐邵,他就忍不住對邊上的一個叫王凌的祁縣王氏族人問道:

“裹頭,你說咱們這個刺史是不是嚇破了膽子,一驚一乍的,我看咱們太原是要保不住啊。”

此時的王凌還沒有及冠,所以還沒有賜字,於是親近他的人都以他的小名來稱呼王凌。

這個裹頭的名字是王凌出生時的面相得來的,一副纏頭裹腦的樣子。

聽好友說這喪氣話,王凌忍不住了: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從我嘴裡套點話來嗎?我也不瞞著你,只告訴你一件事,咱們去往長安遊說的人回來了。”

這個時候令狐邵忍不住了,急切問道:

“怎麼樣,援兵要來了?”

在見到王凌自矜的點了點頭,令狐邵忍不住錘了一下手掌。

再稍微抑制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又忍不住好奇,問道:

“雖然知道你們王氏在長安的關係廣,但還是想問問你們用什麼手段讓董太師答應出兵呀?”

見王凌依舊自矜,但卻一句話不說,令狐邵酸了一句:

“也是,應該是花了不少代價。”

王凌內心哈哈大笑,然後還是不說。

這令狐家啊,數百年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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