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曳戈棄甲而走。
這次楊茂抓住了戰機,忙帶著步隊一起,跟著張沖沖鋒,一時如倒卷珠簾,將仲賈二家潰卒追得滿坡。
二道嶺和三道嶺駐紮的謝氏兵和孫氏兵,看到這情況,知道守不住了,也順著坡向著北方撤退。
根本沒有人想著說,要接應一下仲賈二家潰卒的。
就這樣,成陽豪強兵四家折了兩家,再不成軍。張衝等人也歇著馬,只把降兵收攏了,就不再追擊了。
就這樣,隔著百步,張衝勒兵整軍,與左坡的雷澤水寇再度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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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三人這幾天一直在野外奔波,風塵僕僕。
所以等到他們趕到石崮山的時候,小爹三人準備找條河,洗一洗疲憊。
畢竟,他也不想讓大哥看到他們這慘狀擔心。
石崮山這山不小,綿延十萬畝,林密深幽,也算不可多得的屯兵之所。
說來這幫屯駐在石崮山的還和張家有點關係。
也是大概在十多年前,這石崮山的賊寇搶了一夥要上任的縣君,一陣羞辱,還把老頭的進賢冠拿來做了溺器。
老頭人沒事,但受不了這氣,趕到歷城縣時,就和當時的歷城令狀告此事。
這就惹來了歷城尉兵圍石崮山的事。
當時張狗子在縣裡踐更,他知道縣裡發兵要圍石崮山,跑壞了草鞋,把這個訊息送到了石崮山。
因為,他一個族弟就在石崮山落草。
雖然,最後族弟還是死了。但石崮山與大桑裡張狗子家的恩義就此結下了。
後來,張黑子要籌錢,也是張狗子引著上山的。
也是自那以後,石崮山的賊寇開始不斷使錢給縣寺,不是給那些縣吏,而是苦難的官奴隸妾。
恰恰是高高在上的綬帶們從不會在意的這些人,才真正掌握著這個縣寺的動向。
所以,得益於隸妾們的通報,石崮山的賊寇們每每能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就比如最近他們得知的,張狗子一家要被髮為官奴的訊息。
得到這個訊息後,石崮山的賊魁立馬就讓張黑子下山,接出了張黑子一家。
但誰知道張黑子一回來,接了小百號人,甚至把孫亭長那個老妻和孫子都一併接來了。
望著張黑子無奈的苦笑,石崮山的賊魁撫額喟嘆:
“這次算是要和綬帶們幹了。”
隨後的事,正如石崮山的賊魁預測的。
縣寺見走了那麼多逃奴,知道應付不過去,所以又調兵圍了石崮山。
在小爹到來時,石崮寨的人已經和縣卒戰了三場,好在都規模較小,沒甚死傷。
歷城縣尉也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撤兵回去。有這一遭,他也好和郡裡交代,不是他們沒勉力,而是確實賊勢大難制。
但縣卒是撤了,石崮寨並沒有放下警惕,反而撒出去數支斥候,一路綴著縣卒,見他們入了城,才放心回來。
反而在回山的路上,他們遇到了情況。
石崮山石道環連,林深幽密,還能時不時聽到鹿鳴呦呦。
這會,石崮寨的斥候們剛走近一處水溪的巨石邊,就聽到不對勁,石後溪水有人。
打頭的是一個黑幘漢子,挎著個褡褳,褡褳上掛著四柄手戟。
他止住後面人的冒進,貓著身子伏在那,努力聽了一會。
然後抽出一柄手戟,就要甩出。
誰知道,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別動手。”
黑幘漢子幸虧抓的穩,他剛要怒斥,就見到石後跳出三人。
他應激下就要再擲,就見前面一中年漢子,突然大喜,對著他身後喊:
“二哥?”
“三弟?”
原來這正是張丙男和張二男。
張丙男三人剛在石後穿衣,就聽到對面一聲急呼,腰繩沒系就提刀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到久日未見的二哥,要不是衣衽不整,早就擁抱上去了。
之前是情急,但這會知是熟人,所以饒是小爹這種走慣了湖海的,也臉上燒。
等小爹整理好,他上前拉住二哥的手,就問東問西。
張二男本就是個悶的,再加上看到已經死了的三弟重又出現,整個人都說不出一句話,只反握著丙男的手,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