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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破壁

而他們薛家的家主薛敦,因此被牽連入獄,族人們為躲宦官報復,只能遷居隱匿在這山寮水泊之中。

嗚呼哀哉。

這會在望樓上眺望遠處密林的賊寇的,是薛敦的弟弟,薛鬱。

現在這二百多的族人賓客部曲都以他為首。

他稍有勇力,嫻於弓馬。

自認為憑藉自己和族人,守著塢壁,即便來百十個賊寇,也可拒之。

他見賊寇走,就和幾個部曲繼續留在望樓上警備。

不一會,遠處密林就炊煙裊裊,敵寇正在吃飯。

薛鬱讀過點兵書,知道飽食是戰鬥的前兆。所以,薛鬱立馬讓寨裡的族人,整備武器。

氣氛就這樣沉重著,而薛家到底不是武人出身,有幾個已經緊張到了哆嗦。

估計不是族規約束著,可能早就跑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薛鬱突然看到林裡走來幾個人。

其中一個,他還認識,就是附近的山棚的流民。

那流民隔著老遠,喊了幾句,薛鬱沒聽清。

他示意一旁的族人,喊話,讓他近點來,講清楚些。

那流民聽了這話,正待走進。

他邊上的年輕人突然攔住,後來二者不知道說了什麼,那流民就又走進了。

待他走到距離塢壁只有五十步的地方,薛鬱聽清了。

原來這些個山民要來借糧。

笑話,他薛家才從他們那徵的糧,哪有再送回去的。

而且就這些窮漢,哪還得起?

還不是打著吃白食的心思。

而且從那人話的意思,那林裡的一幫子都是山民,那看來沒什麼要防備的。

想定,他就要抽弓。

但就這他要射時,突然竄出來個小豆丁,一下子就拉住他的手,嗚嗚懇求著。

薛鬱定睛一看,是他那騶寺侍從,田大用。

這小兒名叫大,實則不滿五尺,實實在在的三寸丁。

那年他父親,哦,好像就是塢堡外的那流民,我說著這麼眼熟的。

那年他父親把這兒抵來時,他本還不想收。

但之後此小兒展現出不同一般的勇猛,人還沒個馬高,但倨坐馬上,運矛如飛。

他驚奇下,就收下此人做了自己的騶寺,隨扈自己。

薛鬱,一腳踢開田大用,罵了句:

“養不熟的奴崽子,給我綁到旗杆去。”

說完,就綽起弓箭,對著樓下的流民就是一箭。

那人在一聲“小心”中,應箭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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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衝發現這個老叟是真的擰。

他勸了幾次不要跟過來,還非要來。

還說讓他來和薛家談,一定是能借到糧的。

張衝無奈只能再一次帶上他,畢竟也有個熟悉的,方便些。

他們吃完飯,眾人收拾輜重,把孫老頭的遺骸又結實的綁在馬上,就一併走出密林,向著薛家的塢壁而去。

一路上,那老叟一個勁唸叨:

“薛家人不錯的,我們有人就在他們那做徒附,都說好。”

張衝不理他,一直走出密林。

老叟又自告奮勇,他拍著胸脯說,能借糧來。

張衝不信,但到底也沒啥辦法,所以就帶著陳煥他們一起上前談判。

開始老叟離著遠,扯著喊了幾句,對面沒聽清,然後就要再上前。

張衝看著危險,就提醒別去了。

誰知老叟,指著塢壁上的一人,說道:

“那人和老朽有些交情,事妥的。”

說著,就大跨步上前。

但誰知對面話都沒說,在望樓上就抬起弓箭要射。

張衝剛提醒老叟小心,老叟還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被樓上射來的箭,正中胸口。

那老叟“嗬嗬”的流著血,笑著看了眼張衝,倒下了。

陳煥他們大驚,舉起盾牌就要護著張沖走。張衝奪過這牌,衝到老叟那。

老叟已經面帶微笑的走了。

為啥他要笑?

還沒等張衝思考,對面寨門大開,一騎士持著硃色馬槊就衝了出來,正是薛鬱。

他剛射完箭,就下了望樓,讓人開門,搬開鹿角,跨馬就向著張衝等人衝鋒。

他相信,這種土雞草芥,苟且乞活之輩,在他一個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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