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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兄友

中。

然後張衝繼續講:

“這一年在山裡奮戰,我們吃了不少虧。我總結下來就是三點,

一曰,不明地理。我們雖然都是泰山附近的人,但沒幾個真的在這泰山裡討活過的,就更不用說對泰山地理如數家珍了。

二曰,糧粟不足。隨著我們人馬越來越多,專靠山裡的這些薄田是濟不得什麼的,只能出山打糧,這造成我們內外交困。

三曰,策略不清。這其實也是第二點引起的。這一年多,我們一味和周邊山聚蠻幹,而不用撫。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們糧不允許。

但現在,我成了太平道人公的弟子,我師授我六節杖,並允附近太平道眾輸送糧械與我們,至此再無後顧。

可以說,到這裡,我們已經可以改變策略了。

此後,我們要更多吸周遭山民,撫順民,剿兇頑。而我定好的第一個剿殺的山聚,就是這人。”

說著,張衝對著代表張索的米堆,重重一指。

隨後,眾將弁起身應喏,就各自去整戰備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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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處,雕窠山。

張索正蹙眉想事,一卒背方旗衝了進來,報大郎君入山了。

張索煩躁,但到底是自己大哥上山,還是走出砦柵前相迎。

砦柵前,張求正指揮著部曲僕隸們將糧秣酒水搬入砦壁。

時隔一年多,他的髮髻已經長出,但和從小就留的長髮比起來,自然遜色不少。

自那日他被祭孫髡髮,他就去了亭長的事,專心在家操練部伍,倒是把原先看著兇頑的部曲操練得精幹了。

這會張求正和青奴說著話:

“青奴,你確實那訊息屬實吧。”

青奴就是之前和祭孫比刀輸掉的強悍部曲,之後一年多埋頭苦練,現在刀術已經今非昔比。

青奴聽大郎君問起,忙應和:

“大郎,這事確鑿無疑,張彘如何敢騙我。他說一年多前見到張狗子他那三弟了,那人本去踐更,說是被水匪殺了。但奇了怪了,那人竟然還活著。”

張求點頭,又問:

“那你說,那張家小二死沒死?”

這下青奴不確定了,那張彘又沒說,他哪好亂講。

沒等青奴組織好,張求就說:

“無所謂了,反正也是可有可無的,不提他了。對了,望周峰那個叫石將軍的隊伍,你打聽清楚了嗎?”

青奴趕緊將這段時間打聽到的,和張求說。

“大郎,那石將軍真名沒人知道,從一些山民那裡,只知道此人悍勇驍銳,是個猛將。自入山一年內,每戰當先,已經破了山裡有名有姓的聚落六七家了。

前段時間,山裡的棚戶們已經到望秦峰找公孫大魁,說要聯合起來,一起滅了此僚。”

張求還要在問,這時候他弟弟張索已經走來,遂罷言不談。

張求換做笑容,上前挽著弟弟張索,就是一頓寒暄。

張索讓人將家裡送來的糧秣酒水都入了庫,就帶著張求入了廳。

一路上,張求都笑著說著家裡的事,只是見張索一直不理,才換個話頭,剛要問起砦裡最近如何。

張索就厭惡道:

“老物現在如何,別整天玩婢子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老物,說得就是他父張弘,也不知父子如何成了這般仇家。

張求面色一整,訓斥弟弟:

“什麼老物,這是我們阿爹,你如何敢說這樣的話。”

見張求擺出兄長的樣子,張索直接呸了一聲:

“張求,你少來給我來這套,你什麼人?我不知道。爺在山裡,就是這樣的快意人,你給我少裝什麼慈恭。”

張求怒色一閃而現,復強做歡喜,把弟臂: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咱兄弟二人不要弄得這麼生分。”

誰知,張索性子上來了,直接甩開張求的手,罵道:

“我張家,是一貫明暗兩路,但為何你能做歷城張氏的大郎,錦衣玉食,而我就只能被丟在山裡,沐雨櫛風,只叫個‘山鬼’的名號。

呸,什麼山鬼啊,老子叫張索啊,張家的張索啊。”

張索邊在這說,邊砸爛看到的一切。

外面的盜賊聽到聲音,立馬衝進來,但看到是魁在發脾氣,沒人敢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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