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買點吃的,晚上在火車上吃的。&rdo;&ldo;好……&rdo;杜敬之掐著腰看著這些行李,突然覺得旅遊真麻煩,但是看到週末期待的樣子,又妥協了,反正,週末開心就好。兩個人帶著行李箱,直接去了車站,在車站旁邊的超市,隨便買了兩個碗麵,又買了點零食,就去等車,幫週末把行李箱抬上安檢的臺子,杜敬之就有點絕望了,這箱子快比黃雲帆都重了。因為是春運高峰期,就算是已經到了晚上11點,車站的人依舊很多,兩個人逛了一圈之後,也只找到了一個位置。&ldo;你坐吧,我輕,坐箱子。&rdo;杜敬之擺了擺手,讓週末坐下了,兩個人把行李箱擺在了旁邊,杜敬之隨便坐在行李箱上歇了歇腳。週末從揹包裡拿出一個p3,掏出耳機來,塞進了杜敬之的耳朵裡,因為兩個人距離遠,沒辦法共享,週末並沒有聽,只是抱著杜敬之的腿,低下頭枕著杜敬之的大腿小憩。候車大廳有點冷,沒有因為人多,而變得暖和,大廳裡味道很難聞,也很吵鬧。結果,週末竟然直接睡著了,這種睡眠質量,真是堪比站立的豬,他突然覺得黃雲帆把週末比作長得挺好看的豬還挺貼切的。他戴著耳機,聽著週末平時喜歡的歌,坐在行李箱上,其實等同於在站著,只能歇歇腳。週末睡著之後,他更不敢動了,怕把週末弄醒。抬手揉了揉週末的頭髮,手指cha入髮絲中間,髮絲有點硬,卻很乾淨,他突然忍不住溫柔起來,溫和地笑了。後來,周圍有了空座,他也沒有去坐,而是一直留在這裡,身體有些僵直,也沒換過姿勢。他對週末的寵愛,總是無聲無息的。臨近上車,杜敬之才把週末叫醒,兩個人拖著行李檢票上車。到了站臺,發現他們的車廂號很往後,不由得有點絕望,只能硬著頭皮往後一個勁地走。到了車裡,發現車裡特別暖和,熱到空氣都是乾的。兩個人合力,才把行李箱舉了上去,放上去之後,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今天還算挺幸運的,周圍沒有特別吵鬧的人,也沒有腳臭之類的人。因為上車的地方是終點站,他們整頓好了,車裡才關了了燈,可以直接入睡了。兩個人是對面鋪,整理好之後,杜敬之就覺得自己剛躺下,週末就又睡著了,不由得又是一陣無奈。杜敬之睡眠有點輕,夜裡醒了幾次,坐起來喝水,總覺得空氣太乾了,扭頭去看的時候,就注意到週末一直睡得很好。拿著水瓶,到了週末身邊,蹲在他的身前看著週末。果然,因為車廂裡很熱很乾,週末的嘴唇很乾,估計嗓子也不舒服。他又喝了一口水,用嘴含著,然後俯身去吻週末,把水緩緩地送進週末嘴裡,週末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吞嚥,沒有絲毫的反抗。他又這樣餵了幾口水,才自己站起身,拿著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才覺得過癮了。回到自己c黃鋪上剛躺下,就聽到自己上鋪的人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ldo;變態……&rdo;他愣了一下,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看到是凌晨3點鐘,居然還有人沒睡。仔細想想,出行在外,估計都留著一根神經,怕丟東西。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理,繼續睡覺了。車在早上6點到了冰城。列車員提前來換車票,叫醒了他們,住在杜敬之上鋪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總是一個勁地用怪異的眼神打量兩個人,簡直就是在看兩個怪物。兩個人沒理他,輪換著去洗漱,杜敬之到了門口就發現列車員在砸門上凍著的冰塊,不由得問了一句:&ldo;這是門凍上了?&rdo;&ldo;嗯,到這邊了,經常的,下車的時候走另外一邊的門吧。&rdo;這個時候,杜敬之才開始意識到,他已經從一個寒冷的城市,到達了一個非常寒冷的城市來。下車的時候,那個門依舊沒砸開,兩個車廂的人擠一個門下車,排了長長的隊伍。剛下車,杜敬之就有點傻了,在杜敬之的概念裡,這裡的冷,堪稱是地獄級別的。兩個人拖著行李,到了一個柱子邊站住了,週末從書包裡掏出了兩個黑色的棉口罩,他們一人一個,然後又拿出了一條圍巾來,圍在了杜敬之的脖子上,問:&ldo;冷不冷?&rdo;&ldo;你簡直在問一句廢話。&rdo;週末聽了&ldo;嘿嘿&rdo;直笑,又掏出手套來遞給了杜敬之:&ldo;戴上拿行李暖和點。&rdo;兩個人出了車站,打了一輛車直奔賓館。&ldo;外地來的?&rdo;的哥主動跟他們問好,作為傳說中地方話最接近普通話的城市,說話特別乾脆,也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