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2頁

邵辛延可憐巴巴看凌禪。凌哥,管管你家醋罈子。凌禪收到邵辛延的眼神,迴歸了正題:“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白霧不對勁兒?”逢漠凝神看霧,在白霧飄蕩的間隙,他看到了對面情景的一角,逢漠微微皺起眉。凌禪問:“看到了什麼?”逢漠:“一群人。”凌禪:“人?什麼人?”逢漠點點頭:“我們這裡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角。還隔著一層膜一樣,我感覺不到對面的任何氣息。”逢漠現在看對面那些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看電視,只能看到影像,感覺不到任何人氣。逢漠站在河邊撈了一把:“這就是普通的水汽。”捻了捻手指:“普普通通。”“理論上講河面上起水霧是因為水汽飽和,一般都是在一早一晚溫差較大的時候。現在太陽還掛在半空,按常理來說這個時間點不容易起霧。”逢漠彈了彈手指,說了一句:“由此可證,這霧起的的確不正常。”凌禪:“……”邵辛延服了。逢漠拍拍手:“這些霧是實實在在的水汽,不是什麼魔氣。想要要明白這些,只有進霧探查了。那不是有拱橋嗎?”凌禪:“過橋看看。”凌禪與逢漠走在前頭,踏上拱橋。上了拱橋踏進水霧,一種潮溼的陰冷伴隨著霧氣迎面而來,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模糊了。小鎮上空氣清新,陽光明媚,但上了橋卻感覺到一種入骨的陰冷從橋面上湧上來,沿著腳底板往上躥。凌禪反手扣住了逢漠的手腕。逢漠一手緊握住凌禪,拿出令牌:“陰氣很濃,水汽更濃。”凌禪:“嗯。”啪!凌禪抽出一張黃符貼在橋欄邊上,他手上的力度不小,橋上的霧氣蕩了蕩。逢漠拿出令牌晃晃,令牌依舊沒什麼反應,逢漠掂了掂令牌,而後拎著令牌的邊緣把手伸到橋欄之外。逢漠與凌禪走在前,偶爾了低頭說兩句話,只是說話聲很低,不仔細聽聽不到什麼。邵辛延搓著胳膊問付睿巖:“哎,你冷不冷?有沒有感覺腳要僵掉了?”付睿巖:“冷啊,寒氣從腳底板一路直衝腦門。運氣都不頂用。”說著,付睿巖走在橋欄邊上,探頭看:“這冷氣是從腳下上來的,會不會是這水有問題啊?”說著話,付睿巖扔了一沓驅鬼符,驅鬼符燃燒著火焰從空中飄落在水面上,引起一串漣漪。逢漠的令牌動了一下。但很可惜,也就是動了一動 ,隨後任憑逢漠催動內氣,各種唸咒都不見任何反應。逢漠扭頭管環顧周圍,然後問付睿巖:“你們剛才做了什麼?”付睿巖:“就是扔了幾張驅鬼符到水裡……”逢漠:“再扔。”付睿巖:“哦哦、好!”凌禪問:“是水有問題?”逢漠站在橋邊拿出一張驅魔符紙,唸了咒語後扔下去,符紙掉落的地方沸騰了一下,逢漠的令牌感應到了魔氣,顫動了一下。逢漠一手搭在橋欄上,一手晃著令牌找魔氣訊號:“這裡應該有魔氣,只是被水覆蓋住了,所以我們在鎮子裡感覺不到。”凌禪拿出厚厚得一沓符紙,開天了天眼,手裡的符紙不要錢一樣往水裡扔,扔了兩大把符文下去,橋周邊的霧氣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透過霧氣,凌禪看到了對面的情形。凌禪驚了一下“……”凌禪:“走。”河面不寬,凌禪加緊了腳步過去,很快就過了橋來到河的另一邊。橋的另一頭,是青山綠樹。山脈連綿,綠樹成蔭,本來是很美很和諧的景色,卻被山腳的人破壞了氣氛。在拱橋另一頭的山腳下有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各個階層的也都有。有一小部分人看起來是長期身處高位,自身氣場很強大,男人們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女人穿著講究妝容精緻,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宴會。但大部分人穿著休閒運動裝類的寬鬆衣服,揹著登山包,是真的來旅遊。看起來本該是兩個型別的人群,現在卻聚在了一起,還一個挨著一個得排成圈跪在山腳,他們維持著雙手撐地,腦袋著地的跪姿一動不動,遠遠地看跟一圈木偶人。那群人圍著山腳跪了一圈,反正凌禪的目光所及都是跪拜著的人,一個挨一個得把山圍了起來。邵辛延感覺出不對勁兒了。這些人木呆呆磕頭的樣子,跟地鐵站臺上那些人排隊上車的樣子沒差……都是沒了魂一樣。邵辛延:“他們在跪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