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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禪:“應該可以控制。”凌禪從樹上下來,拎著劍就砍,一路走一路砍,隨著一叢叢針骨樹被凌禪連根拔起,山裡的陰氣與魔氣越來越濃郁。凌禪砍了最後一棵針骨樹後,偽裝被破,魔氣就像是被大力壓制著的彈簧,在重力撤去後反彈而上,沖天而起。濃郁的怨氣瞬間把凌禪包圍,猶如實質的陰氣衝擊向凌禪。邵辛延看到漆黑的霧氣從針骨林裡迸發,眨眼的功夫就瀰漫了半個山頭,而且還在無限制的蔓延。山下,被白亦司一爪子拍散的黑色霧氣迅速凝聚,其恢復能力比之前要快上好幾倍,同時,一股陰冷的力量從他身後的山上出現。白亦司抬腳踩住一片黑霧扭頭,看到他身後的某個山頭上有黑霧奔騰而起,邪惡猙獰,是魔氣。魔氣猶如煙囪裡的濃煙,從山頂爆發,一路直衝天空,瞬間籠罩在山頭上,硬生生得在天空中留下一片黑色。那片墨色印在天空就像是墨水滴在了水裡,最後把魔氣周圍的藍天也都染成了墨色。墨色還在緩慢的擴散。一種讓人汗毛直立的氣息從山上傳來,是積攢了不知道多少負面情緒的瘋狂與邪念。陸域:“這魔氣比這隻魔的魔氣濃郁多了,難道是凌禪他們找到了正吞噬的魔王?”鬼一搖頭:“這情況看起來不像。”“鬼夭!醒來!”陸域正研究從山頂冒出來的蘑菇雲,就聽白亦司一聲喊。陸域立刻回頭,鬼夭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頭,他那雙眼睛裡有黑色的霧氣纏繞,蟒形權杖頂頭的紅色珠子微微發光。是入魔的徵兆。白亦司看到紅珠發光,身體緊繃:“鬼夭,醒醒!寒夭!!”白亦司的聲音到了最後都有些破音,鬼夭的眼睛眨了眨,權杖上的紅光淡去。陸域握緊了手裡的劍:“你很怕鬼夭?”白亦司見鬼夭停下動作,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鬼夭生前的能力很逆天,這柄權杖是邪器,是鬼夭隨身攜帶壓制的武器,威力不比你手裡的七星劍小。”白亦司:“恢復生前能力的鬼夭 入魔 邪器,我們可以逃也許死不了,但羅盤肯定是保不住的。”鬼一站在車邊,悄聲問:“杜丘寒,羅盤情況怎麼樣?”車裡寂靜,過了幾秒,許君清嘶啞的聲音傳來:“一分鐘……”“這魔王挺狡猾。”這片針骨樹是擾亂方向,隔絕魔氣的陣法,他們想要找到魔王就必須破壞陣法,但破壞了陣法就會放出陣法下的魔氣陰氣與死氣。二選一,或者哪個都不選。凌禪:“這裡荒山野嶺,除了與魔王做了交易的那些人不受魔氣影響,這裡沒什麼人。就算魔氣爆發,影響不算太大。”凌禪頓了頓,補充:“只要我們快速解決這裡,影響就不算太大。”意逢漠拿著令牌站在凌禪身側,與凌禪肩並肩,把邵辛延跟付睿巖護在身後:“那我們來速戰速決。”逢漠手裡的令牌又開始嗡嗡響。逢漠眯了眯眼,右手握住令牌,左手食指點在令牌上,令牌安靜下來。凌禪被劃傷了手指,秉著不讓費的原則,他把指尖的血滴在了羅盤上。凌禪清冷的聲音在溼冷的陰氣裡顯得有些溫和:“我以為你會把我也護進去。”逢漠在令牌上快速得畫符:“那可不行,師傅你也是驅魔人,這個世界需要你護。”凌禪笑了笑,手裡劍起劍落,劍氣交織,把所有的魔氣與陰氣阻擋在劍氣之外,護住了一方平安。邵辛延被保護著,抬頭卻發現頭頂的天空已經成了濃郁的黑色,有一種壓抑又瘋狂的情緒在胸口蔓延,催促著他去做些什麼。邵辛延咬了一口舌尖,疼痛讓他大腦瞬間清醒:“呸呸呸。”逢漠用令牌阻擋著魔氣,凌禪突然抬頭,抬頭看著天空中黑色的魔氣說:“來了!”邵辛延:“啊?什麼?”璀璨的金光從山下飛衝而上,穿透魔氣的黑雲,在天空中炸開一朵耀眼的花火。凌禪:“羅盤,來了。”羅盤有靈。恢復了正常的羅盤輕盈靈巧,一路穿過河邊白霧,越過山前跪拜的人群,在山林裡飛騰,很快就找到了凌禪。鬼一扶著許君清,白亦司扶著空莫,鬼夭帶著杜丘寒,陸域在最前方一路披荊斬棘開路,跟在羅盤身後。然後跟凌禪順利匯合。天空中黑色的霧氣還在擴散蔓延,凌禪顧不上說什麼,他接過飛來的羅盤,立刻用指尖血在羅盤上劃過。羅盤吸收了凌禪的精血,指標開始瘋狂搖擺,最後指向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