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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套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 更不知道要破到什麼時候去, 關鍵是這些陣與人命息息相關。凌禪:“嗯。”在聽到白亦司與鬼夭分析後, 張萌霖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再一次陷入了呆滯狀態。眼裡還有悲傷。片刻後他抬頭, 慘笑。邵辛延站在距離張萌霖最近的地方, 張萌霖這麼一發聲, 邵辛延就注意到了張萌霖。邵辛延喊了一下:“張先生?”張萌霖笑得比哭難看:“也許小魚真的沒有對不起我, 我卻親手殺了小魚!”邵辛延立刻抬頭看四周。凌禪聽到張萌霖的悲泣, 卻沒開口,他隨機走到一對情侶身邊, 觀察著那對情侶在整個列車車廂裡位居的方位。這個結界陣法只能進不能出, 想出去只有硬碰硬強行破壞陣法排位, 或者由佈陣人撤陣。強行破陣,這些情侶都會死。佈陣人撤陣……機率大概是零。凌禪沒有時間聽故事。看了一眼蹲坐在門口的張萌霖, 許君清意味深長得笑了笑,然後側移了幾步,站在視窗看著站臺上的人。白亦司與鬼夭四處敲敲打打。所有人都很忙。邵辛延左看右看, 覺得自己哪裡都幫不上忙,就抱著扶手跟張萌霖聊天,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呢。邵辛延撓撓頭:“那個,張先生啊,你跟你未婚妻認識幾年了?你對她的交際圈瞭解多少?我們可以推測一下幕後黑手是誰。”張萌霖眨了眨眼:“我與小魚快認識快2年了,我特別特別喜歡她,一直在追求她,但她對我一直不冷不熱。”“年前的時候,小魚不知道怎麼得突然對我溫和起來。之後沒多久我們就訂了婚,還定了結婚的日子。”“訂婚後,小魚就搬到了我這裡住。但她一直跟我保持距離,不讓我抱更不讓我親,就連婚紗照她都不想照。她一般吃了晚飯後就會回屋,還會鎖上門。”邵辛延:“……”很多女孩子害羞,婚前不想太深入,這些事情邵辛延覺得很正常。但情侶之間從不牽小手手,也不親親抱抱,這應該是不正常的吧。邵辛延悄悄得看向凌禪。他家凌哥依舊是高領休閒裝,但側身扭頭的時候,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看看那痕跡顏色的深度,啃咬的力度,可見逢漠剋制又失控的情緒。邵辛延又回頭看了看張萌霖。情到深處,肯定會有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揉入骨血的衝動。如果連親親抱抱都沒有,那肯定是沒有對應的情感。但這些話,邵辛延不能說。張萌霖很悲傷:“跟小魚訂婚後我很開心,我想融入她的世界,認識她的朋友,瞭解她的所有。但她從來不會把我介紹給她朋友,從來不帶我參加聚會,”張萌霖眼裡有淚:“時間長了,我有時候甚至會懷疑小魚到底是不是我未婚妻,我開始有些患得患失。”邵辛延眨眨眼。她也許真的沒把你當未婚夫。張萌霖低下頭,眼淚滴落:“那個女鬼也許是看透了我這樣的心理,才會故意用這方面來試探我們之間的感情……”小魚一直很篤定,而我……”邵辛延:“……”張萌霖哭了:“我信了那個女鬼的話,對小魚失望至極之下推了小魚,我就是個混蛋!”幾句話的功夫,張萌霖悲傷成這樣,邵辛延不知道怎麼了勸了:“……”邵辛延想了想,決定閉嘴。凌禪突然轉身,走到車窗邊上,透過玻璃看著外面排隊的人群,他能聽到張萌霖的話,但沒什麼表示。因為,對面有輛列車緩緩停下。車廂裡的人寥寥無幾,車門開啟後,排隊的人們依次上車,車廂塞滿之後列車開動。那邊上車的,都是一些領著孩子出來玩的父親或者母親,也有一家三口的。許君清嘆了口氣,不過不是對張萌霖,而是對對面的那趟列車。凌禪:“又一輪遊戲。”許君清:“是。”鬼夭也注意到了對面的情況,他走過去問:“那邊是親情?”邵辛延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後,心情沉重:“不管是什麼情,都要玩遊戲,玩了遊戲就會死人……”許君清皺眉:“我們這個車廂應該是愛情,但這裡只剩下我們跟張萌霖,已經沒有了情侶……”邵辛延眨巴眼看鬼夭跟白亦司。許君清後知後覺,也不知道鬼夭跟白亦司這倆算不算情侶。這時候,車廂裡突然響起一陣音樂,緊接著一道機械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裡突兀得響起,是地鐵上報站的機械音色。車廂裡很安靜,那段音樂前奏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