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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輝目光一閃,道:&ldo;哼,他若就這樣死掉,自是最好!蜀川沒有證據也奈何不得我。&rdo;冰締冷銳的黑眸怒氣一閃而逝,終究沒說什麼。&ldo;對了,那日救走楚嘯的兩個神秘人,你可知是誰?&rdo;冰締搖搖頭,道:&ldo;那個黑衣蒙面的人身手詭異,頗不像中原武功,另外一個將殿下刺傷的之人,武功高絕,只是屬下聽聞蜀川風花雪月四大影衛,其中花和雪與當日另外一男一女頗為相似,不過此人不像傳聞中經營之術遠高於武藝的月,倒有些像統領大軍的影衛之首‐‐風,不過據可靠訊息,朗風目前正在蜀川王城之中,何況此人對殿下有明顯的敵意,實在不像。&rdo;&ldo;……&rdo;玄凌輝不置可否,似是沉思。日落西斜,很快便被連綿的宮殿擋住了大半,被金黃的餘暉勾勒出冷清寂寞的輪廓。明曦殿內院之中,一玄衣男子深深望著夕陽落下的方向,眉宇間神色淡然,絲毫看不出喜怒。輕輕地腳步聲自身後響起,男人收回目光,一回身,看向來人的眼眸透出隱隱一股威嚴,那絲屢悵然之色早已消逝無蹤了。男人看著眼前的俊朗青年利落的跪下,擺了擺手,道:&ldo;起來罷,常裴,可有了楚嘯的訊息?&rdo;常裴眸光一暗,沉聲道:&ldo;回殿下,屬下已率天耀組精英在古峰巖後密林中尋找一月有餘,不過那裡瘴氣密佈,毒蟲毒草更是不計其數,現在也沒找到人,不過卻發現有些地方有刀劍開路以及生火的痕跡。&rdo;玄凌耀點點頭,緊繃的心中也不由騰起一絲希望,道:&ldo;你下去罷,記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ldo;是!&rdo;夕陽的餘暉已然完全沉沒,一輪淡月不知何時已經爬上天空。玄凌耀雙眼中的情緒隱藏在額前劉海之中。淺淡的湖水倒映著他的身影,他一個人的身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也沒有他。入夜之後,霜露深冷。玄凌耀坐在一方小亭之中,石桌上有幾碟精美的小菜,旁邊銀筷卻一動沒動過,只是一壺酒,快要飲盡了。他忽然想起許久之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有花,有酒,有月,有湖,只不過,人只剩下他一個,形單影隻。玄凌耀忽然淡淡笑起來,卻是苦的不能再苦的笑,他抿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有些沉溺。初樓啊初樓,你說我在你心中只是合適的君主,所以才&ldo;中意&rdo;麼?他眼前驀然浮現出那日古峰巖上重傷不敵倒在蕭初樓懷裡時,看到的那種眼神,明明透出的是濃烈而深沉的情意!你心中當真沒有我麼?他就這樣在月光亭中坐了幾乎一夜,彷彿沒有一絲軟弱和悲傷。清晨之時,玄凌耀起身稍稍動了動筋骨,亭外忽有人來報,說是北堂將軍同翟太傅求見。玄凌耀衣袖一擺,淡淡道:&ldo;知道了,請二位在殿中少待。不可怠慢。&rdo;待人影踏出亭中之時,昨夜迷醉的眼神早已變得清明一片。 忠心丸(已修)古峰巖後的密林,古木參天,幽深難測,人跡罕至,那層層疊疊的瘴氣倒好像成了這片叢林的守護一般,各種奇花異草毒蟲異獸竟然也得以繁衍。不知那神秘人有何妙法本領,密林中幽魂一般的瘴氣彷彿見到什麼更可怕的東西一般,稍一接近三人便懼怕似得退開,為幾人讓出一條道來,就連那些毒蟲怪物也是退避三舍,偶爾有些荊棘灌木在他們利刀之下,也是斷如毫毛。蕭初樓雖然昏迷不醒,夏桀卻是看在眼中,心中雖然驚詫非常,但是不知怎麼,對這個神秘人隱約有一種親切之感。密林之內的山路越走越往下傾斜,那人在前方領路,夏桀抱著蕭初樓跟在後面,留心著周圍路途,隨手用寶劍刻下隱晦的記號。那神秘人見他動作也不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偶爾採點野果或者捕捉幼獸來充飢,此人對毒物甚是熟悉,吃食之前必然自己先試毒,確定無毒才會給夏桀二人,就是偶然中毒,片刻也能在附近尋來解毒之物,在毒蟲異草中如履平地,簡直彷彿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大約是走了一天一夜,密林終於漸漸稀疏,地勢也更加陡峭,到了翌日黃昏時分,眼前豁然開闊起來,三人所在之處已是古峰巖下一片山谷,四周密林環繞,山谷之中一片天然湖泊,清幽澄澈,周圍是細細的碎石,原先的瘴氣也似乎從不踏足這片仙境,空氣十分清新。翠湖邊上,有一間簡陋的小木屋,木頭斷開之處平整非常,而且紋路清晰,還帶著一股樹木的清新之氣,顯然是剛做成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