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啞然,張開了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硬梆梆的憋出了一句。“你跟蹤我?”弗雷爾搖了搖頭。“不。”他的手掌按壓在自己的胸口,“是我的心臟,它感覺到了你。”我轉過了頭,這個話題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因為我也不清楚,繼續下去,弗雷爾還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我低下頭在廢墟中尋找,萊恩死前緊緊擁抱著那個盒子,或許能在其中找到些線索。弗雷爾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時不時的為我推開擋在前面燒焦了的木頭。他在做完這一切後便退到我的身後,而無論我在做什麼,都能感覺到一股視線從身後傳來,凝聚在我的身上,想忽略都無法忽略。“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我被這視線弄得渾身不舒服,有些焦躁的甩了甩手。‘啪’的一聲,手背打到一旁的收信箱,頓時將燒的半焦的收信箱打在了地上。弗雷爾衝了過來,握住我打到收信箱的手。而此刻我根本無暇顧及弗雷爾此刻的動作,因為從信箱裡掉出了一大疊的照片。這些照片都被包在信封裡,但因為信封被燒掉了一截,其中的照片便自然而然的滑了出來。即使是大半的照片都被燒的面目全非,但我依舊從僅存的幾張照片中看到了。我的臉。準確來說,是我和別的男人的照片。我選擇的社會類專業,難免會與外界的一些人有所交流,經常會有相關的活動,去採訪路邊的陌生人。可這些照片,全都將我與另一個男人照得曖昧不已,挑選的角度似乎是刻意,旁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我將包裝的信封拆開,上面標註的日期並沒有被燒燬,顯示的是正是半年前。我注意到信封角上的數字標號5,這意味著除去這一次,前面還有四個類似於這種的信件。我忽然意識到在與萊恩爆發爭吵之前,他突如其來的強烈佔有慾。萊恩和她的母親一樣,有著狂躁症,就像是他的母親在懷孕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父親出軌,然後將他的父親綁了起來從大橋上扔了下去。萊恩也曾準備付諸於行動。我曾在被他邀請去他家裡的時候,發現了地下室的一間房間,以及別放在小船中的行李箱,其中的繩索與□□噴霧。即使是從沒有詢問過萊恩,但我也確信。他買下這個偏僻靠湖的房子,是為了囚-禁我。我舉起了手中的相片,對弗雷爾說。“有人刻意發這些東西給萊恩,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但也許它沒有想到,萊恩會是一個偏執到可怕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白骨啾啾親親的地雷。這篇文章因為構思了很久,然後斷斷續續的碼,結果時間太久就出現了,存稿時我把女主的名字打成了娜塔莎……在後來回顧時發現了,而現在我把男主名字錯打成了萊恩,應該是里昂的……淚流滿面。 弗雷爾沒有說話,他只是低著頭用手指撐開我的手掌,在我手心輕輕的撫摸著。明明是不帶任何情-欲的接觸,但卻讓我有了種針扎似的刺痛感,我皺了皺眉,想從他的手中把手掌抽出來。他低下頭,手指按在我的手心,微微一個用力,輕微的刺痛感讓我皺起了眉。“你不能繼續下去了。”他凝望著我的掌心,那裡面板通紅,一顆一顆的被燙起的水泡擠在一起。我現在的模樣絕對稱不上美麗,至少視線所觸及到裸-露出來的面板全都是通紅的,地獄的溫度很高,面板上傳來的刺痛告訴我,我的身體被燙傷了。“弗雷爾,你的態度不太對。”我望著他,“至少對於一個生前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你的態度也不該是如此親暱。”他睫毛顫了顫,接著笑了出來。“因為‘我愛你’啊。”“什麼?”我瞪大了眼。弗雷爾笑著鬆開我的手。“我在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聚齊起來的意識,然後總有一個人會如此在我耳邊重複著,我愛你我愛你,娜塔莉……或許只是影響。”弗雷爾垂下了眼將褐色的眼球掩蓋在濃密的睫毛之下,“我想,有一瞬間,我是愛你的。”我感到一絲愧疚,因為是我意志的不堅定在儀式時,回憶到了萊恩才導致他們的靈魂有一瞬間的混雜,這讓我軟下語調想要去安慰他。“弗雷爾,你知道的,那並不是你的感情,你並不愛我。”他張開了眼,眼瞳就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我知道,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