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兆還是戰戰兢兢,牙齒打架的樣子,但他說的話意外還有點原則 :“就、就難得讓我大男子主義一回吧,這種時候,怎麼著也不能讓你打頭陣啊。”他看向廖光,笑容有點慘,“道長,我相信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你有事我就有事了!李義鳴小聲逼逼:“哎,想不到,就遲了一步,好人竟然讓他做了。”陸淖淖說:“不,你說錯了,真的好人是廖道長才對。”最後面殿後的張曉明:你們還走不走了?在萬眾矚目中,廖光破開了大門,還好並沒有什麼開門殺,只有小貓三兩隻,鬼見到他,躲避還來不及,哪裡會衝上來。李義鳴:“咦,之前那些厲鬼去哪裡了?”廖光:“弱的應該給超度掉了,力量強大的,怕是跟鬼王在一塊兒。”鬼王的設定,真洋氣啊!房間被儲存的很好,沒有灰塵,沒有可疑的血跡,蔣婉開啟衣櫃,看了不知道是掛了四十年還是鬼屋維護人員填充進來的連衣裙說:“這是女主人的房間。”女主人的房間?小明說:“我們國家應該沒有婚後分床的習慣吧?”他說,“還是說這間別墅是女主人的?官員只是入贅?”只可惜這種小事,網路上是沒有記載的,就算有他們現在又上不了網。“應該是後來住的房間吧。”張思琪把衣服拿出來,“如果這些衣服,就是四十年前的,或者是同款衣服,那應該是已婚婦人穿的,肯定不是小姑娘穿的啊。”蔣婉:“暫時可以判斷,夫妻兩人感情不好,或者相處方式很微妙。”男士女士們一起行動起來,翻箱倒櫃,尋找日記本,或者諸如此類的記載。祁紅玫對著床琢磨了半天說:“你們誰來幫個忙,把床墊抬起來。”這床墊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抬起來後,下頭是拼接成一整塊的木板,祁紅玫摸索摸索,也不知道碰到哪裡,竟然把板子拆開來了。“我就知道。”她笑得挺意氣風發,“我媽家的老床就這構造。”床板下面的暗格裡放著一堆信件,祁紅玫看看,發現這些信件都沒有寄出去,只是寫了。為什麼沒有寄出去,是擔心給人看到,還是寫下了內容後又覺得不能送出去?“這,應該是日記本吧。”張思琪和蔣琬在書架上不斷排查,找到了一本厚重的筆記本,張曉明在她們旁邊,他身邊站著廖光,兩人一起研究書架上書的名字。他們確定,這些書絕對是當時遺留下來的,隨便開啟一本看出版時間,都是幾十年前的“古董書”。廖光說:“你發現了什麼?”小明老師說:“沒,只是覺得,這裡面的書,好多都好陰鬱啊。”有精神方面的,有宗教方面的,還有些古怪的手札,分類很雜,小說之類的卻不常見,幾乎沒有。“這啥啊這!”張思琪和蔣婉抱著筆記本研究,滿臉問號,張思琪直接說:“小明老師,小光老師,你們來看看這本本子,你們認不認識?”廖光只瞅了一眼,眉頭就皺起來:“邪法陣圖。”小明也湊過去,研究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說:“什麼陣法?”廖光說:“招鬼的陣法,但我們流派不學這個,看不出召的是什麼鬼。”李義鳴聽後哆哆嗦嗦:“不會就是鬼王吧?”那樣豈不是遲了幾十年才應驗?廖光沒有否認,而是說:“說不定。”這一廂他們幾個在研究陣法,另外一邊中人則是在閱讀信件,女主人是受過教育的人,寫出來的字還挺清秀,遣詞造句也很通順,正是這些通順的文字,記載了發生在家中的暴行。祁紅玫厭惡地咂巴嘴:“這個男的,是個極端的家暴愛好者。”不僅打老婆,還打兒子,而且還打得很兇。女主人的態度隨著一封封信的展開,越來越激進,原本還挺害怕的,但從她的孩子受到傷害後,她對官員的恨意,就越來越深刻。錢兆說:“破案了,女主人殺了男主人。”“那剩下兩個小孩兒難道也是女主人殺的?”陸淖淖說。錢兆講:“肯定不啊,她不是很愛自己的孩子嗎?所以,說不定是男主人殺的?一不小心把兩個孩子打死了?”“那三個人的血怎麼解釋?”“打和直接動刀子的殺人犯應該還挺不同的。”“但誰知道那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就沒有殺人的衝動?”祁紅玫覺得有點怪,但她也不肯定有什麼怪的,就說:“還是別先下定論吧,再看看。”……小明和小光也有新的發現,筆記本中記載了許多咒術,有招鬼的,有咒殺的,意外地全面,即便是博聞強識如廖光,很多也是看得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