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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這些好處,霄對這兩個隨從還算滿意。青龍雖說總嫌他們礙事,可也得承認有了他們在之後,無論吃住都比原來好了不少。平時各種瑣碎事務又不用自己操心,的確是更逍遙自在了。唯一讓人覺得不方便的,就是有了鄭家兄弟在身邊,霄與青龍就很難像從前那樣肆意繾綣了。青龍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可霄到底曾經是個小王爺,年少時又一向不大瞧得起那些與男子交接的人。如今他和青龍在一處,自己總覺格外害臊。從前身邊沒什麼認識的人,在街上走時,他尚且不準青龍和他太過親近,這會兒鄭家兄弟就在旁邊看著,他就更忸怩了,有時青龍只是想和他說句話,他卻紅著臉扭了頭,催馬跑到前面去了。鄭十七是經多識廣的,當初他假作過路人與這二位同行時,就看出他倆不是平平常常的兄弟朋友。這會兒相處得久了,更看出兩人之間舉動親暱,尤其有些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小動作,絕對不是一般的親友之間會有的。十七將這些看在眼裡,並不作聲。鄭十九雖說年紀和他哥哥一般大,長相也一點不差,腦子卻好像比他哥哥缺了幾根弦。十七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知道。鄭十七知道他嘴上不嚴實,許多事不肯告訴他,他也就懵懵懂懂,稀裡糊塗。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腦子簡單好衝動,因此大多數時候都聽他哥哥的話,這麼多年來,也算是沒闖出過什麼太大的禍事。他當初曾見過青龍的原身,十七卻從未與他說過霄的身份。十九心中好奇,卻不敢問他大哥,更不敢問青龍,只是自己瞎猜。可他本來就不算多聰明,知道的事又少,這個悶葫蘆到底猜不破。他看青龍與霄關係親密,又以兄弟相稱,便以為兩人真是兄弟,都是從東海里出來的龍君。十九雖說自命英雄,但他想著服侍龍君倒也不算辱沒了自己,也就沒什麼話說。他們在海邊諸郡縣盤桓了些時日,並沒聽說過什麼有關神仙的傳聞,便轉而往內地方向去,要去尋訪名山大川。內地的客店數目遠不如海邊碼頭附近那樣多,尤其到了山裡,常常連個住宿的地方都尋不到,能找到農家借宿,四人住在同一間屋裡,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青龍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黑。對待鄭氏兄弟沒一點好聲氣。鄭十九隻覺莫名其妙,鄭十七心裡卻明白是怎麼回事,絞盡了腦汁,定要想法在最近找個合適的住處。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鄭十七伶俐非常,倘若附近確實沒有客店,他也沒辦法。鄭十七每天早晨起來,看見青龍越來越黑的臉色,總懷疑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已經不耐煩了的青龍一口吞掉。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鄭十七想了不少辦法,打聽了許多人,這天晚上,總算在一間寺廟裡借到了兩間禪房。那是個山間小廟,在其間主持的,不過是個耳聾眼花的老和尚,廟裡一個小沙彌都無。鄭十七給他佈施了二兩銀子,他便痛痛快快地借出了禪房。那禪房說是兩間,其實也不過是一間大屋用板壁從中隔成了兩半,一點也不隔音的。不過,哪怕只是有這一片板壁,也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好些。青龍的面色,總算是稍微平和了些。這天夜裡,四人梳洗完畢,就各自回房去休息。霄剛一進屋,就被青龍從後面攔腰抱住,在他耳邊笑道:“自從來了那兩個礙眼的,這些許多日未與你親密,你想我了沒有?”這會兒天熱,青龍的身子涼冰冰貼在霄身上,讓人覺得挺舒服。霄被他抱著,也不掙扎,只是側過頭來低聲道:“每日裡從早到晚都在一起,說什麼想不想的。”青龍知道他只是嘴上不肯承認,於是笑著往前頂一頂腰:“若不是想我,一定是想它了。”青龍腿間那物頗具存在感,霄紅了面頰,幸喜天黑看不見,皺眉輕斥道:“從前看你還像個好人,如今從哪裡學來這些無賴話,快不要說了,沒得聽著叫人害臊。”青龍又笑:“哪裡是學來的,不過看你這樣可愛,情不自禁罷了。”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將霄輕輕抱起,放在禪床上。霄心中也有些動意,可是想著這會兒鄭家兄弟就在只在板壁那頭,就推了他一把,轉身把臉朝著牆:“佛門清淨地,哪裡容你做這等事。我也乏了,今晚早睡吧。”青龍按著他肩膀把他扳過來:“十七好心尋了這麼個地方,你我又怎好辜負他好意?”霄從未想過此節,聽青龍這般一說,驚道:“你是說,我們倆的關係,十七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