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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馨雪,她看似有選擇,其實都是現實逼她選擇,選擇留下什麼捨棄什麼……她三年前舍了艾敏,這次還是一樣,理由就是出於家庭原因,她們不能違逆長輩心意不管不顧在一起。艾敏就簡單了,她堅持,因為愛。我是艾敏黨的,別怕,下一章兔子請助攻了。看完這一章,是不是該慶幸昨天沒有更?哦對還要宣告最重要的一點:文案之前表述的:孩兒是女主的,媳婦也是女主的,這個女主是指艾敏!☆、(捉蟲)“馨雪。”邢佳鬼鬼祟祟探頭進來,嚴馨雪座位空蕩蕩的,問過同屋另一位女老師,聽說嚴馨雪去代一節課,她撇下嘴,圍著嚴馨雪座位掃視個遍,最後不甘不願地坐起辦公室守株待兔。“佳佳。”嚴馨雪抱著課本教案返回,進門快步走過來,不早不晚打斷邢佳的一道呵欠,“前天晚上回去難受了沒?”邢佳循聲回頭,搖搖頭,捂住嘴巴把呵欠補全,沒睡醒似的很是怨念看她,“你把我們小兔子藏哪兒了?”嚴馨雪轉身咳嗽一聲,回看她,微笑,“在家呢。你想看她今天跟我回去吧。”“別別別。”邢佳向後倚著靠背,儘可能躲遠些,“您家那位老佛爺我可擔不起。”“老佛爺”說的是艾敏母親,邢佳看不慣那位的霸道,登過一次艾家門後再也不肯去拜訪,其實是避著那位……不僅如此,邢佳背後還給那位起了一堆外號。嚴馨雪對邢佳對去艾家的抗拒倒也有同感,她猜想大抵是因為艾敏帶她回家見家長的事在前,艾媽看到她和女孩子在一起,都要警惕得多瞅幾眼生怕她連艾家也背叛了似的……“你感冒了呀?”邢佳伸個懶腰醒醒腦站起來,扶著嚴馨雪坐下,手沒松,就在好友肩上捏起來,湊到她耳邊悄聲問:“前天回去沒被罰站吧?”邢佳口吻是調笑的,盯著嚴馨雪後頸,神情卻嚴肅,據她的戰鬥經驗,兔子媽囂張跋扈慣了,欺負小輩這種事做得出來,“兔子精如果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姐給你撐腰。”事實的確打邢佳的話發展去了,嚴馨雪啞然失笑,拋開這些事,轉回頭打量好友,“昨天都沒你訊息,你又頭疼睡了一天吧?”“嗯。”邢佳可憐巴巴撇嘴,往常的元氣少女打蔫兒趴在好友肩頭,拿下巴抵人家單薄肩膀,“還是馨雪懂我。”“好啦別鬧了。”嚴馨雪被蹭得發癢,將人拉到眼前來,“你今天頭疼好了嗎?”“沒好。”邢佳扶著額煞有其事嘆口氣,“想找人陪我吃吃喝喝。”嚴馨雪莞爾,站起來,“好啊,邢老闆大駕光臨哪有不賞臉的,走吧,先去吃飯。”“走走走餓死了。”吃貨屬性爆發,一秒恢復精力,邢佳挎起包拽嚴馨雪出門。·午後暖意融融,花香透入窗,溜進靜悄悄的屋子,瞧見有臉色蒼白的人兒閉目,不禁膽怯而謹慎的駐足。“噹噹噹。”“請進。”玻璃門虛掩著,杜衡屈指敲幾下,獲許可推門進去。艾敏聞聲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揉揉眼睛,怔愣又驚喜盯著來人看,“衡姐你怎麼來啦?”“到附近見客戶,剛好來看看你們。”杜衡對她笑了笑,走近時環視一圈房間內飾,落眼到空蕩蕩的茶几,隨手將手提袋放下,調笑:“嚯,這麼瀟灑。”艾敏將螢幕摁滅,摺疊耳機線,和手機一併放到茶几上,站起來訕笑,“衡姐坐。”杜衡思量了一下,撇開單人沙發,隔些距離坐到艾敏身邊。艾敏蔫頭耷腦的,看不出身為八九點初升太陽的精氣神,杜衡瞥她幾眼,隱隱覺出異樣,“怎麼了,是昨天鬧得太嗨了,沒睡好嗎?”艾敏垂眼搖頭,“昨天玩得很開心。是我自己的關係。”“那是怎麼了?”杜衡往艾敏那邊挪了挪,輕輕拍她肩膀,調侃道:“還沒到霜降呢就打蔫了。”艾敏回頭扯開嘴角配合的笑了笑。瞧她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杜衡也收起玩笑話,換回正經臉,“遇到什麼難事了說出來,自己憋著更難受。”心底的柔軟不期被觸動,艾敏回望滿目關懷的杜衡,忽然間找到依靠似的。當年的家庭變故與情場失意,交織密佈箍住心房,艾敏沒能化解那道禁咒,時日一長,禁錮的鏈條撕裂表皮,嵌入心肉。她的心臟千瘡百孔,嗚咽著喊疼。這是她自己的劫難,二十四歲的艾敏認命地想,沒人能幫她。束縛來自她的親人愛人,她掙扎不開不甘放棄,能做到的只有,失落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