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電話池鑰站在電梯門口。電梯開啟,裡面站了個人,那人看池鑰愣愣地不動,眼神晃了下。電梯門重新合上,池鑰轉過身,表情有些木然地往回走。回到韓盛家,池鑰哈秋,打了個噴嚏。阿姨在廚房聽到動靜趕緊出來,見池鑰去而復返,以為池鑰忘了拿東西。池鑰說不是,今天他不用工作了。一知道不用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池鑰整個神經都鬆懈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的疲憊和腦袋的暈沉。池鑰回去臥室,掀開被子就躺了上去。阿姨跟在進房間,伸手探了探池鑰的額頭,溫度似乎還是高,阿姨給池鑰蓋好被子,問池鑰喝不喝水。池鑰躺在床上,就頭露在外面。一雙眼溼潤,像小鹿似的,看的人心一片柔軟。池鑰點頭嗯了一聲,阿姨出去倒水。這一覺池鑰又睡了四五個小時。病情似乎有些反覆,吃過退燒藥,溫度沒完全降下來。韓盛晚上有個飯局,家裡有阿姨在照顧池鑰,不過韓盛還是放心部下,得自己回家看一看,因而他直接推了飯局。坐車回到家,一進客廳看到池鑰坐在沙發上,池鑰兩手放膝蓋上,姿勢看起來像學生一樣乖巧。電視開啟,在播放新聞。池鑰注意到韓盛回來了,不過這會反應慢那麼半拍。韓盛看出問題來,問阿姨怎麼回事。阿姨說池鑰身體溫度又升了些,下午睡太多,剛醒來就不肯再睡了。然後就一直做沙發上。韓盛越聽眉擰得越緊。他走到池鑰面前,把電視擋住,池鑰正看的好好的,突然有個人擋住他。池鑰滿臉的不開心。“你讓開。”池鑰聲音也沒往日那麼清脆,溼黏黏的。韓盛挑挑眉,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徵兆。池鑰可不清楚,再說他現在是病人。病人池拉著臉,重複:“你讓開,我要看電視。“”韓盛眼一沉,一步上前,然後彎腰把池鑰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池鑰完全呆住了,被放到床鋪上,都忘記了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額錯了,額不該四開的,嗚哇嗚哇,我要狗帶了,吐血☆、關於喂藥這個事雖然韓盛個子是高,但池鑰怎麼說都是一個成年人,抱起一個成年男性,韓盛那裡眉頭都不見皺一下。池鑰在震驚之餘,思維轉到奇怪的地方。他睜大的圓眼睛垂落到韓盛手臂上。男人穿著長袖,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依稀可見肌肉繃緊的輪廓。池鑰突然又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出去參加一個飯局,有人明著欺負他,那時韓盛突然推門而入,當時直接一腳,把某個人給踹翻到地上。池鑰這麼想的時候,眼睛隨之落韓盛那兩條大腿上。心裡在思考,這兩條腿,踹起人來,一定特別疼。韓盛抱起池鑰那會就後悔了,只是都抱起來,要是立刻放下,那就真的欲蓋彌彰了。他本來等著池鑰說點什麼。結果等了半天,池鑰就睜著那雙瞪圓的眼睛往他身上看來看去。這會又盯著他的腿。韓盛順著池鑰的目光,不知道池鑰盯他腿是什麼緣故。沒等來池鑰的反應,韓盛一步往前,他一把扣住池鑰的下巴,力道用的特別輕。彷彿面前的青年是個玻璃製品,稍微用力,就會碎了。“生病了怎麼不好好待床上?”韓盛冷著臉質問。池鑰眨眨那雙黑白通透的眼睛。“睡了一天了,不舒服。”池鑰張了張嘴巴,剛才險些脫口而出你管我。理智突然回來不少,讓他明白眼神這個男人是他不能輕易惹怒的。“不舒服也別光坐在客廳,身上連個外套都不披。”韓盛一看池鑰病沒好完全就任性地只穿一件衣服,他就想把人給抓手裡給打一頓。當然也就心裡想想,真打壞了他也捨不得。就在昨天,韓盛基本確認了自己的心。或許早在之前的某天,也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有些事就已經註定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池鑰垂著頭,發頂一個小小的髮旋,看起來有些可愛。韓盛沒忍住,鬆開捏著池鑰下巴的手,轉而去揉池鑰的頭髮。掌心裡的頭髮細柔說話,揉起來手感極佳。韓盛站著,垂目去看池鑰的臉,視線很快就定格在了池鑰的嘴唇上。那裡也相當柔軟,嚐起來跟果凍似的。稍微一回想,韓盛就完全記起來那裡的觸感和味道。然後韓盛眼眸就開始更沉了。池鑰感覺屋裡氣氛越來越怪異,他抬頭往韓盛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