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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延說了聲好,兩人便沒有往下聊。喻橙頹廢地把手機丟在吧檯上,臉貼在冰涼涼的大理石臺面,手心貼著額頭,忍不住小聲咒罵:“該死的周暮昀,說一聲幾點回來能死啊。不給你留晚飯了!”誒,不對,怎麼問題又繞回來了。周暮昀你今晚最好別過來,我要是給你開門我就是狗!喻橙忿忿地道,猛拍了一下臺面,直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牛肉醃製得差不多了,她轉身站到流理臺前,穿圍裙,綁頭髮,洗了手開始做菜。鍋裡放油,燒熱,倒入醃好的牛柳,翻炒至變色,盛出來。餘下的油不必倒掉,再加一點進去,放入洋蔥條和青椒,煸出香味,再倒入牛柳翻炒,最後加入鹽、黑胡椒、生抽。一盤黑椒牛柳就大功告成了。那邊電飯煲也跳了閘,顯示飯已經煮熟。喻橙想了想,又給自己做了一個涼拌秋葵。買來的新鮮的秋葵去掉蒂,放熱水裡煮熟了,拌入自制的辣椒醬和蒜蓉,在炎炎夏日裡也是一道可口的下飯菜。喻橙盛了一碗米飯,端著兩盤菜坐在小吧檯前一口一口地吃。腮幫子一動一動,咀嚼得頗為用力,彷彿在食用某人的肉。一頓飯吃完,那個人還是沒出現,喻橙終於確定他早上那句話是在開玩笑。可笑她當了真,還為此生了頓悶氣。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不來,她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知道有多爽。他來了才叫麻煩呢,還得糾結他睡在哪兒……一番心理建設做完,喻橙撈起床上的抱枕捂住臉:“喻小橙啊喻小橙,你可真是越發矯情了,看不起你!”說完,她還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自己的腦門,像是在教育自己。此時喻橙已經洗完澡,本來打算接著昨晚剪影片的,卻沒有什麼心思,索性躺在床上看小說。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門鈴一聲接一聲緩慢悠長地響起來,跟早上那一波操作有異曲同工之妙。喻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趿上拖鞋衝出臥室。衝到玄關處,她手撐著鞋櫃急剎車停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去,如此反覆幾次調整呼吸。她抬手整理了下頭髮,才放輕腳步走過去從貓眼往外看。門外站著兩個人。喻橙:“?”定睛一看,是早上過來接人的男秘書,他單手扶著周暮昀。周暮昀歪著頭閉著眼,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喻橙連忙開啟門。小王秘書的演技不如周暮昀精湛,念臺詞一般機械又冷淡地解釋情況:“晚上有個飯局,周總他喝醉了,路上還吐了,麻煩你了。”喻橙:“……”小王秘書心裡瘋狂他媽吐槽:周總,您老人家演戲就演戲,你還請群演?給我演出費了嗎你?他把“醉酒”的周暮昀交給喻橙,再次說道:“麻煩了。”喻橙腦子有點懵,下意識扶著搖搖晃晃醉眼朦朧的男人,關上門。周暮昀西裝外套的紐扣解開了,領帶也鬆開了,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領口的扣子敞開兩顆,露出半邊鎖骨。除了衣衫略有些凌亂,他渾身上下看不出絲毫的狼狽,連臉色都跟正常時無異。喻橙支撐不住他的體重,往後退一步靠著牆,仰起頭捧著他的臉,蹙著眉問:“你喝了多少酒?”周暮昀手指比了個四,嘴裡卻說:“五瓶。”喻橙翻了個白眼。想起自己喝了一杯酒就醉得斷片兒的經歷,簡直不敢想象喝完五瓶的後果。“頭疼嗎?”她後背抵著牆壁站直,扶著人往臥室走。“唔,不疼。”周暮昀弓著身,腦袋無力地趴在她肩膀上,手臂攬著她的腰:“橙橙……愛你。”喻橙腳步一頓,身子往後仰了仰,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可他卻像黏在了她肩頭,她看不見,只得雙手抱住他的背,輕聲問道:“你說什麼?”周暮昀頭側過來一點,埋在她頸間,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半闔著的眼眸分明沒有一絲醉意,一片清明澄澈:“橙橙,我愛你。” 你要幫我洗嗎周暮昀晚上確實喝了好多酒,一杯接一杯不要錢似的往肚子裡灌,想要把自己灌醉。奈何他低估了自己的酒量,幾瓶洋酒下去,絲毫不見醉意。其實他有好多年沒這麼喝過了,平時的聚會或者是生意場上的飯局,他都是喝兩杯意思意思,算是給對方面子。幾年過去,沒想到他的酒量不減反增。同桌的幾位老總紛紛豎起大拇指,圈子裡都說三公子的酒量好,鮮少有人能比得過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