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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卡莉帶來一些稀釋的撒旦血,每隔幾天便給該隱渡上一些,讓他不至力量枯竭。此時,懷著寶寶的吸血鬼,腦袋靠在沙發上,眼皮止不住往下掉。唔,他有點想以諾了。是那種想要親近的‘想’。也不一定非要做,就想窩在以諾懷裡,讓他親親自己,抱抱也行。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株軟綿綿的菟絲花,而以諾就是他的女蘿草。恨不得整個人都纏在他身上,片刻都不想分開。然而,卡莉這個電燈泡,每天都來房間和以諾商討對付夏娃的方法。他又要維持血族始祖的面子,只能矜持地乾坐一旁。哎,好久沒和以諾撒嬌了。該隱扁扁嘴,心裡有點委屈。 以諾修習一會兒咒術,轉頭便看見自家小吸血鬼懶洋洋靠在沙發墊子,正閉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卡莉順著以諾目光看去,正正瞧見身子越來越歪的該隱,馬上就要摔下座椅。她神色一緊,連忙起身,才走出沒幾步,那小吸血鬼便被以諾抱進懷裡。該隱睡得有些迷糊,被動靜弄醒,長長的睫毛輕顫兩下,睜了眼。他窩在以諾懷裡,鼻尖湊到他頸窩輕輕嗅了幾下。熟悉的味道讓他分外安心。他軟軟地打個哈欠,輕輕叫了聲“以諾”。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以諾柔聲問:“乖,我在。回臥室去睡?”該隱迷迷糊糊嗯了聲“好”,眼睛一閉就又睡過去了。以諾起身把人抱起,而後聽到卡莉說:“胎兒是黑暗和光明的結合,她需要兩種力量。但該隱現在只能為胎兒提供黑暗之力,你是該多陪陪他,好補充光明力。難得他這麼離不開你,還能忍著不湊你身上。”以諾腳下一頓,回身朝卡莉道了聲謝,再看向懷裡睡著的小吸血鬼,面色複雜。所以,他家寶貝,是每天都在忍著不適,努力不打擾他嗎?他輕手輕腳地把該隱抱上床,讓他安心枕在自己手臂,又把他往自己懷裡拉得近些。手指輕輕摩挲著,勾上他下頜。低頭,吻上軟軟的唇瓣,和睡夢裡的人交換一個溼漉漉的吻。他的隱寶……真的,很甜啊。午後暖烘烘的陽光透過窗上玻璃,照在寬大的床。窗外,一隻小知更鳥正拍著翅膀,落上暗紅的窗欞。小鳥頭上頂著一小撮淺金色的羽毛,那雙圓圓的眼睛,正遙遙地望著室內抱在一起的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呀,這隻小知更鳥是誰呢?答對就發大紅包注:1 女巫的手銬,設定取自《邪惡力量》2 “在公元八二九年,巴黎的反巫術法令透過之後,人類間便開始了對女巫的大肆屠殺。”來自史料。3 菟絲花和女蘿草,取自詩句:君為女蘿草,妾做菟絲花。——李白☆、該隱在軟軟的大床上睡了好久,再醒來時,身上積攢已久的疲憊感終於好了許多。他雙手舉過頭頂伸個大大的懶腰,轉頭便瞥見正半靠在床頭看書的以諾。以諾見他醒來,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該隱乖乖爬過去,窩在他身邊重新躺下,扯過被子扁扁嘴:“難道不該是你過來嗎?讓孕夫挺著大肚子走動。”以諾一聲輕笑,手伸進被子,摸上他的肚皮。兩個月的孕期,該隱腰身只粗了一點,摸起來依舊很瘦。雖然寶寶看起來個頭沒長多少,但以諾能察覺到小傢伙越來越強盛的生命力。“卡莉說寶寶需要光明力,先前你睡了,我便沒做。”該隱聽得耳朵忽然一顫:“做?”一時間,說話都有點兒結巴:“現,現在嗎?”這麼突然的嗎。他舔舔嘴巴里頭兩顆小尖牙,心裡掙扎了一咪咪,還是順從地攀上以諾脖頸,腦袋窩在他肩窩深深吸了口氣,“那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一起,還是在這裡等我……”以諾反手撫上他的背,指尖在光滑的面板上反覆摩挲,嘴唇吻上他耳尖,聲音低低的,帶著戲謔:“寶貝兒,你可能是誤會了。”該隱身子一僵,茫然抬頭。誤會了?誤會什麼了?然後就察覺到以諾輕輕落在自己小腹的手,一股暖流正匯聚,徐徐朝他體內推來。“我說的做,是這個意思,給寶寶補充光明力。但你是黑暗體質,一旦寶寶吸收完了,多出的光明力就會溢位生育子宮,對母體產生破壞。你若是睡著,我無法把握光明力的量。”該隱頓時紅了臉。所以,是他理解錯了嗎!以諾根本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