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中世紀長裙的女人,正坐在方桌邊等她。人間五十年的歲月好似在她臉上不過輕輕飄過,除了眼角多出的幾道淺紋,再沒了任何改變。此時,她頭上還帶著潔白的紗帽,雙腿交疊坐著,如同古畫裡走出來的女人,盛滿了那個時代的優雅。“始祖大人來了?”卡莉說著,起身相迎,將他引到一間石室,“進來吧。湯米,將我先前煮好的血咖為該隱大人送來。”湯米應了一聲,朝該隱眨眨眼,去茶房端咖啡。該隱嘖了一聲,坐到卡莉對面的沙發:“你小徒弟看上我了,不管管?”卡莉搖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管。何況,將來會有什麼結果,我也都知道,沒必要管。還是說說你吧,看起來最近過的不錯?”她說著,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白色水晶球,小心翼翼放到點了四根白蠟燭的桌上。閉了眼,將掌心對準水晶球,喃喃自語。該隱:……這還是他卡莉只是微笑著不說話,一雙深邃的棕色眼睛直直看著他,那神情竟還有幾分幸災樂禍。雖然已經習慣了卡莉那副陰陽怪氣樣,但這幸災樂禍的微笑表情,還是讓該隱忍不住一哽。不是,要不你就解答一下,要不你就一笑而過,你這呵呵噠一樣的微笑是個什麼意思?該隱內心瘋狂想掀桌。“收起你那裝逼一樣的高深嘴臉,他愛什麼來頭,反正不惹到我就行了。”該隱說著,身子往前傾了傾,指指自己胸前:“我前兩天被人打了,但是那人一點傷都沒受。你幫我看看,上帝給的印記會不會失效了?”都說法術是會失效的。上帝失蹤了幾千年,人間都開始以耶穌·彌賽亞為神了,可加註在他身上的印記卻絲毫沒點淡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何處,這麼多年連個訊息都沒有。卡莉起身走到該隱面前,手指對著他肩膀輕輕一推,蹲下身來。“我來看看。”說著,就要掀他衣服。該隱嚇一跳,高冷的面癱臉差點兒繃不住,本能地捂著衣服往後仰:“幹什麼?”不不,他一個萬年小零,衣服的第一次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剝!這是對他始祖大人地位的嚴重挑釁!“不掀開,怎麼看印記?”卡莉說著,繼續過來拉扯,“又不是看你下半身,遮遮掩掩什麼,跟個姑娘似的。”該隱堅決護住自己衣服,臉上的面具都差點兒歪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意圖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