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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手掌在他肚子上來回摩挲著,細滑的面板像是新制的綢緞,以諾揉著揉著就把胳膊伸到該隱頸下,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裡。“好些了嗎?”開口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喑啞。該隱這會兒稍稍恢復了些體力,蒼白的面色也有緩和,抬手把胳膊搭在以諾腰上,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這樣,好像懷了你的孩子啊……”說著,還自己演上了:“以諾,怎麼辦,我懷了你的崽崽……你別不要他,他會很乖的,真的!不信你摸……”說著,握上以諾放在他腹部的手緩緩下移,用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以諾……你摸摸?我們的孩子。”以諾都要被他氣笑了,這隻愛騙人的小戲精!明明虛弱得話都說不清楚,還在他面前演戲呢。他翻身便壓上一直亂動的人,手指隨著小腹一點點下探,“老實點。”原本是想嚇嚇他,誰知這隻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吸血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在他稍稍探到下褲邊緣的時候,和炮仗似的突然往上一竄。以諾手上觸感忽然一變,當即黑了臉。這隻,膽大包天的,吸血鬼!於是,向來成熟穩重的主教大人,連忙把手抽出來,起身抱緊虛弱的小吸血鬼翻過身去,讓他趴自己腿上。毫不猶豫地脫了他褲子,抬起巴掌就啪啪打在他屁股上。“無法無天了,嗯?”先前咬他後頸把他迷魂的事還沒算賬,現在就敢在他面前亂蹦躂了?是誰給他的勇氣!該隱大概是累得狠了,被打的時候,起初還一直誇張地叫,後來便漸漸沒了聲。以諾還以為他被打出什麼問題,手忙腳亂地把人翻過來面相自己,卻看到面色蒼白的小吸血鬼已經閉了眼,呼吸均勻。那圓潤漂亮的嘴唇砸吧砸吧,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也是哭笑不得:都難受成這樣了,還想著吃呢。以諾把人半抱著,和他一起躺下,蓋上被子。將人攬進自己懷裡,喃喃一聲“勾人的小騙子”,一同睡了過去。因為巫族逼宮事件還沒完全結束,該隱和以諾原定的立刻回家的計劃沒能實現,這些天只能一直住在集權中心。夏娃每日忙到焦頭爛額,一直同頂級巫師們關在會議廳商量對策。該隱遞過很多次話,讓夏娃只要有需要幫忙的就告訴他,但得到的回答永遠都是“沒關係,不用了,媽媽處理得好”這之類的話。時間久了,該隱也就沒再說什麼,每天和以諾在房裡看看書,彈彈琴。這幾天與世隔絕的日子,竟過得比幾萬年的時光都來的舒服。該隱也是第一次知道,紳士俊氣的主教大人,竟然還會彈豎琴。等身高的豎琴被推進房間,坐在琴凳上的主教,身上穿著純白的禮服,陽光撒了一地。骨節分明的指尖波動第一個琴絃時,空靈的聲音跳躍而出,彷彿聽到山川融化、草木於大地奮力生長的聲音。a thoand years,是電影暮光之城的曲子。該隱坐在以諾面前,望著他彈琴的手指,每一下都如此優雅,不輸這世上任何一位藝術家。這旋律太過耳熟能詳,該隱甚至跟著開口小聲哼哼起來。他其實心裡是不安的,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假象。因為從前幾天以諾醒來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就那次昏迷事故進行任何探討。該隱不知道以諾是不是還記得當時境況,也不知道以諾對他身份知曉多少。明明原本就是奔著走腎來的,現在卻每天都在患得患失。他怕以諾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復當初的欺騙,也害怕這所有的溫和以待終究消逝一空。嘆氣:果然是自己壞事做多了,才會憑空多出這許多猜忌。以諾一曲結束,發覺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吸血鬼還在愣神,起身來到他身邊,捏捏那肉肉的臉頰,問:“在想什麼?”該隱抬了眼,露出淺淺一笑,兩顆小虎牙抵在下唇,唇形彎出好看的弧度:“在想,你怎麼這麼厲害。”以諾彎腰,乾脆牽起小吸血鬼的手,讓他坐在琴凳上,引著他把手指放上去。“撥一下試試。”他說。該隱舔舔兩顆小虎牙,兩眼專注地看著琴絃,手指一動,便在弦上撥出聲來。嗯,除了沒主教大人彈得圓潤、靈動,還是可以的嘛。“寶貝,小指不放弦上,會影響琴音。”以諾半跪著蹲下身來,在他身旁說著。這一聲寶貝,讓小吸血鬼心肝一顫。連忙偏過頭去,小指猛得向上一翹,就把自己捏成個蘭花。該隱心下慌亂,正想著再撥撥琴絃,耳邊忽然響起憋笑的咳嗽,轉頭便見以諾盛滿雙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