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跟媽媽說了麼?夏維記得冬落說過,她媽媽是報社的編輯,年輕的時候也留過學,比較開明,但女兒戀愛這麼些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又要分手,當母親的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吧。回到二樓,夏維關上燈,在靜謐的夜裡慢慢睡去。愛怕什麼,依然在重複播放著。 自從夏維來到石磊的工作室以後,冬落就開啟了每天為她讀一篇散文的模式,無論工作有多忙,她也沒有間斷過。夏維從沒給過她任何回覆,她不知道夏維有沒有聽,但她選擇相信夏維肯定在聽,這是每天讓她讀下去的動力。週六下午,她約許昆傑去了茶館,許昆傑的奶奶去世一週了,情緒也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她想是時候把訂婚戒指還給他了。約好的下午兩點,她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茶館,沒想到她前腳剛到,陳玉明後腳也跟著過來了,她問陳玉明:“你怎麼也來這兒了?”陳玉明說:“我是過來相親的,我爺爺的一老哥們兒說是給我介紹了一物件,還說我們生辰八字特別配,死活讓我過來跟人見面,我拗不過他們,只能過來應付一下。師姐,您就一個人在這兒品茶啊?”“沒有,一會兒許昆傑也過來。”“你們……”陳玉明隱隱猜到了什麼。冬落沒掩飾:“跟你想的一樣,我要分手。”陳玉明嘆道:“我就知道依著你的性子,但凡知道實情,肯定是要分手的。”冬落淡淡一笑,沒再說話。陳玉明知趣地走開了,但凡關係到分手,心情大概都不會太好,這點眼力見兒他還是有的。沒多大會兒許昆傑就到了,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精神要比之前好多了,先跟冬落互相問候幾句,又問:“約到這裡,是有什麼事要說嗎?”“嗯,”冬落從包裡掏出戒指,放到他跟前,說:“物歸原主,昆傑,我們分手吧。”“為什麼?”許昆傑臉色凝重起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非說明白呢?”冬落盯住他的眼睛,說:“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跟楊婷婷是什麼關係?”“我們能有什麼關係呢!你不要聽那些風言風語,那是純屬汙衊!”許昆傑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有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愛四處造謠惹是生非,沒事也編排些事出來,生怕沒有熱鬧可看,太可惡了!”冬落依然盯著他的眼睛:“如果我說楊婷婷找過我呢?”許昆傑立刻氣短了半截:“她……她找過你?”“嗯。”“她……她說什麼了?”“非洲。”許昆傑的臉色愈顯蒼白:“冬落,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冬落打斷他,說:“她沒找過我,你也不用再隱瞞,你總該知道,紙包不住火。其實我早該跟你說分手,只是你奶奶去世就拖了下來,昆傑,我想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希望你也能乾脆利落點,就這樣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