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來,拽著夏維就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跟許昆傑和蕭採菲說了句:“我找她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許昆傑跟蕭採菲看著她跟拎小雞一樣把夏維給拎走,都傻了眼。夏維被她這一舉動搞得暈頭暈腦,不明所以地被她拉出蜀味,又不明所以地被她一把抱住,然後,嘴唇就被兩片柔軟給貼上了。她在親自己!夏維瞪大了眼睛,下唇一疼,是冬落輕輕咬了她,接著那條靈活的不可思議的舌就鑽入了她的口中。口腔裡滿滿的都是冬落的味道,就像春天的花香一樣惹人陶醉,她忘記自己是怎麼呼吸的,只是憑著本能緊緊抓住了冬落的衣服,她不明白為什麼冬落會突然親自己,她只聽見冬落在她耳邊輕語:“夏維,這才是你的初吻。” “冬落,你訂婚了。”夏維低下頭,深深嘆息道。她訂婚了,她們不該這樣。心心念唸的人終於用行動證明了她對自己有感覺,她該感到巨大的幸福才對。可沒有,冬落的吻是讓她心顫讓她歡喜,可也給她帶來無盡的悲傷。她訂婚了,她不想當第三者。“我會分手。”冬落把她抱的更緊了,她讀懂了夏維眼睛裡交織著的歡喜和失落。“我問過你為什麼要分手,你說你們性格不合,你覺得我會信嗎?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分手?因為我嗎?”破壞別人感情,這是夏維最不愛做的事。“不是因為你,我們本身就出了很多問題,對彼此的感覺都不對了,我不否認我們之間還有感情,可感覺跟感情是兩回事,我對他的關心越來越少,他也可能……早就出軌了吧,我不確定。但我能確定的是,假如他真的出軌了,我竟對他的出軌一點也不意外,也沒有多大怨憤或悲傷,這樣的感情……不分手可能麼?”冬落抬手摸著她的臉,說:“夏維,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我猜……你在木雕展上畫我的時候就有了感覺,否則你不會把我畫的那麼傳神又細緻,那樣的筆觸,本該就是畫給情人時才會有的,對麼?”悲傷一點點地抹去,夏維紅著臉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會突然親我?”冬落挑眉道:“因為突然想幫你解決初吻,拉坯那次不算數的。”“你幹嘛突然想幫我解決初吻?你怎麼知道我初吻還在?”夏維一跺腳:“冬落!你偷聽我們講話!”冬落死不認賬:“你們聲音那麼高,全世界都能聽得到,還好意思怪我偷聽了!”“我們聲音明明很低的!”她們聲音確實挺低的,可聲音再小也架不住冬落豎起耳朵來偷聽呀!“反正我沒偷聽!還有,蕭採菲喜歡你!”冬落掐著夏維的腰,兇巴巴地說:“早上抱的那麼緊,她還露出那道龍鬚溝來勾引你,也不怕影響市容!”夏維笑出聲來:“你是嫉妒人家胸比你大嗎?”“我有病啊?胸比盆還大有什麼好嫉妒的?”“那你是在吃醋了?”“是,我是在吃醋,所以你要補償我。”“怎麼補償?”“這樣……”冬落情不自禁地又吻了過去,夏維的唇很香,很甜,舌很軟,很柔,她喜歡極了她的氣息,喜歡極了她那生澀的回應和雷鳴般的心跳。她們呆的地方挺安靜的,天冷,也沒什麼行人,這就助長了冬落的膽量,親起夏維來幾乎密不透風,夏維還不會接吻,只能被動地任由冬落胡作非為,一來二去的,竟也找到些呼吸的訣竅,雖然還跟嬰兒學步一般磕磕絆絆,但總歸是有了點進步。綿長地一吻過後,冬落抵住她的額頭,柔聲問:“喜歡嗎?”“嗯。”夏維扭扭捏捏地低下了頭。“我呢?喜歡嗎?”“嗯。”“我漂亮還是蕭採菲漂亮?”“你。”“以後不許覺得別人漂亮。”“嗯,”夏維的臉熱的快能煎雞蛋了,這算表白了嗎?她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冬落剛剛那個霸道又柔情的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高興,沒過腦子就問了:“你也經常這樣去親許昆傑嗎?”一想到冬落跟許昆傑談了那麼些年的戀愛,肯定是這樣親過不少回,翻天倒海的老陳醋一撲過來,不等冬落回答,她不受控地又補了一刀:“肯定是經常這樣親的!”這是被人嫌棄了麼?這雖是醋話,可也確實代表她有幾分介意,冬落不知該怎麼回答,瞬間從熱情的沙漠掉入了冰冷的地窖,抱著夏維的手也鬆了下來,她很生氣,氣夏維,更氣自己,情緒來的莫名其妙,至於氣什麼,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