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讓她絮叨的實在沒辦法了,就揉著額頭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你說吧,我聽著呢,我就是太暈了,看你都是倆鼻子倆嘴,哦,怪不得你這麼能說,原來你現在是倆嘴,不對,三張嘴了……真討厭!”“滾!我還沒喝迷糊呢!不理你了,我畫畫,我要畫畫。”說著晃盪著起身,去書房抽了一張素描紙過來。冬落問:“你想畫什麼?”夏維說:“我這麼愛你,當然畫你啦!”“真乖,那你畫吧,我坐這兒不動。”夏維滿不在乎道:“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動也沒事兒,你長嘛樣兒我早就爛熟於心了……我比你還了解你的身體構造,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就好啦,我這麼愛你……一定會把你畫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燕見燕舞佛見發呆,我這麼愛你……你這麼美……我這麼……”夏維就這麼一邊畫畫一邊絮叨,等她畫完了就把紙筆一扔,也不絮叨了,腦袋一靠沙發閉眼就睡了。她突然這麼安靜,冬落還有點不適應,撐起身子拿過她丟掉的畫來看,畫面上妥妥的畫著一隻歪著腦袋耷拉著舌頭的哈士奇,你這麼愛我,就把我畫成哈士奇?冬落一下把酒給氣醒了,逮住夏維的腮幫子,也不管她疼不疼,狠狠扭了一把,扭完了不解氣,兩排白牙一呲,朝著她的脖子又狠狠咬了一口。夏維覺出疼,“嗯嗯”地哼哼起來,竟哼出了無限春意,冬落疼惜的不行,把她攬到懷裡就是一通□□,夏維的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兩人配合的竟比清醒時還默契。夏維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正躺在碧藍的海面上,隨著海浪的節奏一波波地起伏,她的身體被溫熱的海水沖刷著,心神俱醉,骨軟筋酥,她舒服地□□出一聲又一聲,直到海浪把她推向最巔峰,她才勉強把眼睛撕開一道縫,就看見冬落正伏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趁人之危,真是討厭!”夏維無力地捶打一下冬落的肩,又敵不過身體的需求,摟住冬落的腰,雙腿把她纏的更緊了。元旦過後沒幾天,夏維就到了來好事的時間,跟大多數女人一樣,她來月經的前一天至經期第二天,這三天最容易發脾氣,尤其經期第一天,身體最難受,也最容易上火。她知道自己有這毛病,所以每次來月事前都會警告冬落:“這幾天可別招惹我,要不我逮誰咬誰。”冬落身體素質好,她來月經除了第一天身體不適之外別的時候跟平時沒什麼兩樣,脾氣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變大,但她也知道不少女人一來月事就極易煩躁,所以雖然不能體會夏維的心情,卻是也能理解。這次跟往常一樣,夏維跟她提出了警告:“冬落,這兩天我特別容易上火,無理取鬧的時候你可別搭理我。”冬落特老實地說:“行,我不搭理你。”“我說不搭理你就不搭理呀!你也是女孩子,怎麼這麼不會哄女孩子開心!”“30了還把自己說成女孩子的真不常見。”“閉嘴!我都告訴你別招惹我了,我說啥你聽啥就是,回什麼嘴!”“……”好吧。“你幹嘛不說話?”“你不是不讓我回嘴嗎?”“我又沒讓你不說話!”“那我該說什麼?”“連說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跟我無話可說了?”“啊!夏維你看,今天這霧霾天真棒!”“沒話說就別說話!”“……”“怎麼又不說話了?”“你真漂亮!”“虛偽!閉嘴!”“……”冬落這輩子都以做一個自立自強自勉自律努力不給祖國添麻煩的好姑娘為準則,無理取鬧的事她基本上就沒幹過,但從夏維身上冬落看到了女人的另一面——原來女人完全可以藉著來月經的藉口肆無忌憚地打爹罵娘,原來女人也是可以這麼當的!冬落不敢再招惹她,拿了包急忙溜了,這個時候她覺得再棘手的工作也比面對來了月事就不講理的夏維輕鬆,能把她嚇成這樣,夏維還是頭一份兒。夏維雖說對著冬落不講理,但一來到單位,立馬又換了個人,不管心裡多煩躁,臉上無論見了誰都笑眯眯的,比平時還要和藹可親,她是典型的窩裡橫,家裡橫,外邊慫,冬落若是見了肯定要氣炸肺——敢情你那二百五的勁兒都使到我頭上了!晚上冬落有飯局,她給夏維發了微信,告訴她晚上不回去吃飯了。夏維正愁一個人吃什麼,石磊就打來電話要請她吃飯了。石磊帶她去了豐聚堂,這裡做的魯菜十分地道,點完菜,石磊見她蔫蔫兒的打不起精神,就問:“你怎麼了?跟掉了十兩黃金似的,誰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