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石磊那張開了光的烏鴉嘴,沒事說什麼怕冬落一時衝動怕自己受委屈?這下好了,捉姦捉雙,腦袋頂了一片綠,眼皮底下全應驗了!打臉了,疼的真爽!你大爺的石磊!夏維暗自咒罵著,暴脾氣一上來,她朝著車屁股踢一腳,雄赳赳氣昂昂地衝著冬落走了過去。 “冬落!還錢!”夏維邁著大步跨過去,怒衝衝地把冬落拉到了自己身邊。許昆傑整個人有點懵,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冬落起初也有點懵,但很快反應過來,對許昆傑說:“你明天一早還得趕飛機,趕緊回去休息吧。”許昆傑說:“那你們……”“我們沒事,你先走吧。”“你要缺錢可以跟我說一聲。”“不用。”“真的,我手頭還算寬裕……”“我不缺錢,夏維開玩笑呢。”“你哪隻鼻孔看見我開玩笑了?”看他們還在那兒嘰嘰歪歪,夏維沒耐性了:“要不許先生替冬落把錢還了?反正你們是未婚夫妻,夫唱婦隨雄唱雌和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還都一樣!”冬落的臉一下黑了,她拽著夏維就走,臨走跟許昆傑說了句:“我們先回去了,拜拜。”一路無話,開門進屋,也無話可說。夏維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去洗澡,洗完澡又自顧自地跑床上睡覺,就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她十分生氣,氣冬落明明做錯事也不知道個歉,正氣的死去活來呢,冬落推門進來了,坐到她身邊,柔聲說:“我跟昆傑有不少共同的朋友,今天飯局上他也在。我喝了點酒,沒法兒開車,他就把我送了回來。他奶奶去世後,他爺爺的情緒一直挺低落的,身體也不是很好,這個時候他偏偏又調去了上海,要在那裡呆一個月,所以他心情也挺壞的。我手上戴的戒指他看見了,剛才下車後,他跟我說'我知道咱們之間不可能了,但我還是希望以後咱們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我沒能帶給你幸福,但願那個人能',然後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他跟我握了手,我沒拒絕。夏維,我跟昆傑之間現在只是朋友,我們並沒有多大的仇恨,工作上還有點牽扯,但我跟他也絕不可能再有什麼,因為除了你,我心裡再也裝不下別人。而且楊婷婷懷孕了,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結婚了。夏維,相信我,好麼?”夏維抱著被子坐起來,緊盯著冬落說:“我衝蕭採菲笑一笑,在泳池裡跟你師哥曾建鵬聊一聊,你都說你會嫉妒的要死,你不喜歡我跟別人靠的太近,可你自己卻跟你前男友握小手,你未免太雙標了吧?你可能覺得我反應過激,可如果楊婷婷看見你跟許昆傑還以朋友的身份毫不避諱的把手握來握去,她會怎麼想?沒有一個女人不會介意自己的身邊人跟前任有任何身體接觸,你懂麼?我甚至懷疑你說的嫉妒是不是隻為哄我開心!姬水飯局也多,可她每次出去都會跟苒姐說明都是跟哪些人吃飯,哪怕苒姐不認識她也會說一說,你呢?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會跟誰去吃飯,如果今晚不是被我碰見,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會跟我說你是和許昆傑一起吃的飯?你知道我每次來月經,頭兩天總是特煩躁,連石磊都知道不讓我喝茶知道幫我叫份兒鯽魚湯,你呢?你做過什麼?你怕我朝你無緣無故的發火,怕我無理取鬧,所以你的做法是唯恐避之不及!一整天連句問候都沒有!你想想你來月經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做飯熬粥鞍前馬後的伺候哪一件少過?你知道什麼叫過日子嗎?你知道過日子過的都是什麼嗎?過日子過的就是這些小事,多少人就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才分的手離的婚!你也說過你以前對許昆傑關心太少,你是不是也想這麼對我?我現在特別理解許昆傑,畢竟沒幾個男人能忍受女友只想自己只想工作而不關心他,我是女人,我只會比男人更敏感。冬落,我不懷疑你對我是真心的,但我真的懷疑我們合不合適。”冬落低下了頭,沒再說話,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臉頰,夏維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夏維受不住了,她問:“你到底怎麼想的?也覺得咱倆不合適?”冬落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夏維這才覺出不對,撩開她的頭髮,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的淚流滿面。夏維的心一下軟了,也疼了,她拿起紙巾幫她擦淚,可怎麼也擦不完,索性不擦了,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就聽她哽哽咽咽地說:“我有錯,你說出來,我改……別不要我。”夏維心疼極了,又恨自己脾氣一來就口不擇言,直想扇自己兩個耳刮子,忙安慰道:“我沒有不要你啊!你知道我一到姨媽期就容易胡說八道,你幹嘛當真呀!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對你一見鍾情,暗戀你那麼些年,好不容易勾搭上你了,怎麼可能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