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環境總能帶給人刺激的愉悅,冬落很快入了狀態,她想她肯定是愛慘了夏維,否則一度懷疑是無性戀的自己,怎麼一到夏維手上就變得這麼熱切奔放呢?可是,在下邊的不應該是夏維嗎?算了,由著她吧!等冬落平靜下來,夏維幫她整理好裙子,柔聲說:“咱們該下去了?”冬落孩子氣地伸開胳膊:“抱抱先。”夏維笑著抱住她,親親她的額頭:“走吧,嗯?”“嗯。”兩人攜手下樓,正在跟人閒聊的姬水遠遠看見她們,跟客人碰碰杯示意要短暫離開後就朝著她們走來,她沒穿禮服,只穿了一身相對休閒的正裝,她一過來,就朝著冬落二人曖昧地笑:“幾天不見,你們越來越漂亮了啊!咦,冬落你的臉怎麼還有點紅?啊……樓上有休息室,您這怕是被什麼滋潤的緣故吧?”冬落打她胳膊:“少陰聲怪氣的!是伊苒跟你說的我們的事吧?你們還真是一點秘密也沒有,是不是連每天排放了多少有害氣體也得告訴對方?”“我們還不至於這麼神經,戚姐倒是能達到這種境界。”姬水把盛著礦泉水的高腳杯放到身旁的托盤上,拉拉夏維的手,說:“我認識冬落比你早,她這人挺惡劣的,強按著牛頭喝水的事兒沒少幹,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夏維說:“沒事沒事,我也挺惡劣的,就喜歡站到太歲頭上動刀槍。”姬水大笑:“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冬落見她已經顯懷,關心道:“未婚生子,少不了聽些風言風語吧?尤其這種場合,人多嘴雜的,你可別在意這些無聊的東西。”“我沒事,當時決定我來生的時候把該預料的都預料到了,沒什麼。而且早前跟伊苒也商量過,對外就說我已經結婚了,就是沒辦婚宴,老公呢經常滿世界的跑,我們倆聚少離多。這謊話一出來,可抵消了不少風言風語。不管怎麼樣吧,信了的就信了,不信的永遠也不信,我只需把閒言碎語降到最低就好。再說了,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人過一輩子若是總計較這些,太不划算,我當時跟伊苒爭了那麼久才把生育權給要過來,自然應該好好享受孕育的過程才是,至於其他的,由他們去吧。”說罷,姬水慣性地摸了摸肚子,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夏維也想摸一下,又不太敢摸,姬水見狀,就拉著她的手輕輕放了上去,夏維停留一會兒,驚喜道:“動了!我感覺到寶寶動了!”姬水拿起盛水的高腳杯來喝口水,說:“我也是最近剛感覺到有胎動,沒想到你跟寶寶還挺有緣,你的手一放上來,她就跟你打招呼了。”夏維傻呵呵地樂一會兒,問:“苒姐呢?她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這倒神奇。”“她正陪著她師傅張國華呢,老爺子年歲大了,今天場合又特殊,她必然得先顧著老師傅。說起來,夏維,我看見王老爺子也在這兒,你趕緊去伺候師傅吧,這種場合,還是先把媳婦扔一邊的好。”夏維說:“行,你們先聊,我這就過去。”夏維走後,姬水盯著冬落看一會兒,問:“你是認真的?”冬落看著夏維的背影,說:“嗯,認真的。”“許昆傑呢?你們談了這麼些年,說放手就能放手?”“不然呢?”冬落嘆道:“我們的感情變了,姬水,你跟伊苒分開了五年,時間沒能沖垮你們,但沖垮了我和許昆傑,他去非洲那三年變了,我也變了,尤其遇到夏維以後,變得好像更厲害,跟許昆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各忙各的,分開了也沒有多想念。跟夏維不一樣,我 像王宏堯跟張國華一樣的老師傅,齊瑞齋一向是拿他們當國寶對待的,而他們手底下的徒弟,比如夏維跟伊苒,對他們更是畢恭畢敬,他們說一你不能說二,他們說東你不能說西,你的創造性思維不能對著他們使,畢竟修復是項很嚴肅又有點刻板的工作,每道工序都不能缺,每個步驟都不能少,偷工減料一點點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搞藝術需要的創造性思維,在這兒一般沒法用。對這些師傅來說,在關於修復的問題上你可以有意見,也完全可以提出來,但千萬別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意見就是百分之百正確的,因為你的意見十分有可能是錯的,而他們積累了幾十年的經驗往往是對的。好在他們的脾氣都和和善善,除了對待本職工作嚴厲些,其他時候都十分慈祥,倒也不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