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得很好,可是如今為什麼整個事情都沒有按照她們的計劃發展?楚玉盈無法理解,為什麼衛殷進門之後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目光只管盯著楚天舒?為什麼聽見老祖母的聲音,楚天舒那麼冷漠,衛七郎卻沒有一點不滿?楚家老祖母顫巍巍地走到楚玉盈面前,伸著手指著她,聲音帶著哭腔:“你這個沒有人倫的禽獸!居然和你那賤妾母親一起給我下毒!還想要把這些都栽到大娘子身上!我楚家怎麼會養出了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狠毒女子!”楚天舒扶著老祖母,讓她在席上坐下,親手給她端了溫水慢慢喝下。胡氏用的藥很霸道,就算是她給老祖母解了毒,老祖母的壽命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兒了。“把二娘子請下去吧。”楚天舒看都沒看楚玉盈一眼,就吩咐人把她帶下去。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楚家的家務事,沒必要弄得盡人皆知。而且,衛殷顯然對此也不是太關心。“楚天舒!”楚玉盈卻不甘心就此離開,她拼命叫喊,“你還是捨不得衛七郎是嗎?你根本不想嫁給謝家郎君對不對?”謝鯤的臉綠了。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得到那個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侍從是誰吧? 三國22聽著楚玉盈這孤注一擲的嘶喊, 楚天舒抬了抬手讓人把她拖回來跪在一邊, 口中嘆了一聲:“總是有人想要軟飯硬吃, 還無法接受算計成空的結局,真是執迷不悟啊。”看著身邊謝鯤的臉色, 楚天舒知道今天晚上這隻小狼狗保準要借題發揮, 撒嬌耍無賴也要痴纏一晚。倒是坐在對面的衛殷臉上笑容微微有些尷尬, 而那位中年侍衛卻饒有意味地看著楚天舒眯眼暗笑。楚玉盈看到楚天舒把她留了下來,覺得是自己剛才的威脅起了作用, 便深深吸了口氣, 換上了嬌弱悲傷的語氣:“大姐姐, 我根本不知道祖母是中毒……現在想來, 是……胡氏做的……”她哽咽哭泣起來,“此事雖非我所為, 卻也是因我而起, 大姐姐要追究我的罪責,也是我該得的……”唱作俱佳, 奈何無人捧場。衛殷端著手中最普通不過的白瓷杯子上下端詳,彷彿突然發現這是什麼絕世寶物一般。謝鯤嘴角掛著冷笑,若不是怕楚天舒責備,他此刻就已經拔劍把這個自作聰明的蠢女人斬成兩段了。只有那中年侍從撫須輕笑:“妙啊, 這位二娘子若是個男子, 說不得還真能做出一番事業呢。”楚天舒卻只是吩咐了一句:“將楚玉盈、胡氏和胡家人全都帶去縣衙,交給廣浩按律處置吧。”黃瀚是如今澠池縣令,正好給他一個開門紅, 用這個案子幫他在澠池站穩腳跟。楚玉盈大驚:“什麼?你居然讓我去過堂?你……你就沒想過,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楚家的名聲會是什麼樣子?”大娘子不是一直把楚家的名聲當成命一樣護著嗎?怎麼會把自家的醜事曝光於天下?楚家侍妾和庶女給老夫人下毒,楚玉盈自己逃不了一場極刑,難道同樣是從楚家出來的大娘子自己能逃過世人議論嗎?“楚家聲名狼藉,豈不正是你們母女的功勞?”楚天舒淡然一笑,“再說了,楚家還有幾個人?那些虛名要了有什麼用?”跟在楚天舒身邊的兩個侍女早就按捺不住了,這會兒聽到楚玉盈仍舊沒有明白楚天舒現在的身份有什麼不同,高個子鵝蛋臉的侍女就冷笑著問:“這天下有幾個人敢在永寧君面前指手畫腳?”另一個個頭稍矮瓜子臉的侍女跟著接了一句:“除了那些眼瞎心盲的蠢貨之外!”真當她們永寧縣近十萬大軍是白吃飯的不成!兩個侍女鄙視地看著楚玉盈,她們姐妹為了求永寧君收下自己,什麼都肯做,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貼身伺候永寧君、時不時受到永寧君指點的機會,可楚玉盈明明和永寧君是同父姐妹,卻不知道永寧君的能耐,非要在永寧君面前耍點小心眼小手段,實在是太愚蠢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她不過是命好,嫁個了好男人罷了!”楚玉盈被兩個侍女的眼神和話語刺激得也不再偽裝下去了,恨恨地看著楚天舒,咬著牙說,“偏偏自己都嫁了人,還是不捨得衛家郎君,難道你一個人還想嫁兩家不成?”謝鯤冷冷看了衛殷一眼,衛殷打了個哆嗦,感覺到有種莫名的危機,連忙對著楚天舒拱手:“永寧君威名,殷在陳留都是如雷貫耳,天下英雄無不仰慕。這次殷本是專程到永寧拜訪謝將軍和永寧君,想要商談大事,聽說賢伉儷來了澠池,才追到澠池拜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