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好是永寧君登基。呂布給了謝鯤一個眼神,騎著赤兔馬離開了,留下謝鯤在原地擰眉毛:呂奉先這是挑釁吧?是挑釁吧?挑釁吧?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到這裡了。大家晚安。 三國19五月二十, 衣著整齊的永寧軍正式亮明旗號, 列隊進駐澠池。之前為了迷惑董卓, 雖然已經佔領了澠池,謝鯤卻始終不曾真正出面。直到今天, 呂布帶領部隊趕赴華陰, 董卓在關西地區的佈置基本上全部粉碎, 亂兵害民的危險也可以排除後,謝鯤才和楚天舒一起公開入城。紅底黑邊的牙旗迎風招展, 旗子上面斗大的“謝”字清晰奪目。另一邊則是代表楚天舒的飛鳥紋黑底紅邊大旗, 最大的一面寫的是“楚”字, 還有其他永寧君爵位的儀仗全幅擺開。旌旗招展, 甲冑鮮明,軍容整肅。將近萬人的隊伍, 行走之間卻步調統一, 咚咚咚咚,像是一個巨人在街上行走。謝鯤的軍隊剛剛攻下澠池時, 澠池百姓都嚇得關門閉戶,躲在地窖裡,暗中祈求老天保佑,別讓那些士兵衝到自己家裡來害人。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天後, 他們已經發現這支隊伍和之前那些黃巾軍、西涼軍都完全不同, 沒有絲毫擾民的行徑。所以今天大軍入城,膽子大一點的百姓竟然站在路邊簷下觀看,膽小的就偷偷地從窗戶縫隙裡偷看。看到這支隊伍竟然真的沒有四散搶掠, 也沒有驅趕人群,慢慢地街上的百姓越來越多,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猜測著他們的身份。楚天舒坐在車中,穿著正式的服裝,頭頂上的金飾熠熠生輝。謝鯤騎著黑色駿馬,跟在車邊,一臉嚴肅地說:“仙師當初救我一命,我就在心裡發誓要給仙師當牛做馬報答仙師的恩情。”楚天舒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微微側目,一雙澄澈的美目看過來,容光明豔,一時無匹。“昨夜終於能夠履行誓言,現在想想都還是很激動。”謝鯤迎上她的目光,認真的表情讓誰看到都覺得他在說什麼國家大事。只有楚天舒明白他在耍流氓,似笑非笑地往謝鯤的某個部位看了看,紅唇微微勾起,轉頭不理他了。謝鯤被這一眼看得背後一麻,一道涼氣從尾椎骨直接冒上來竄到了後腦勺,默默地嚥了口口水。哼,馬前卒,馬前卒能和馬比嗎?為仙師當牛做馬,任她騎來任她打……我樂意,我快活!風吹起車邊垂下的簾幕,露出楚天舒的半邊側臉,路邊的百姓為車中美人容光所懾,紛紛低聲驚呼起來。一個老嫗擠在路邊觀看,正好看見楚天舒的大半個臉龐,不由神色大變,轉頭就擠出了人群,飛快地向著城東走去。“什麼?你說大娘子沒有死?”說話的少女手中把玩的金簪一下子掉在了妝臺上,她猛地轉頭去看身後的老嫗,“你確定沒看錯?”因為轉頭太突然,正在給她梳頭的丫頭來不及鬆手,手中的頭髮瞬間被繃直。少女頭上一痛,柳眉豎起,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那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臉上:“蠢材,你想痛死我嗎?”小丫頭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跪在地上磕頭。雖然伺候這位娘子的時間不長,可是她卻已經知道對方最討厭她們這些下人哭泣求饒。“拖出去……”少女臉上帶著不耐煩,方才不該讓這蠢老太婆就當著丫頭的面說這件事的,誰知道這老太婆竟是越老越不知分寸了。不過這丫頭進府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買她也是看上了她梳頭的手藝不一般,這麼想來,也不一定非要殺了,“打十個板子。記住別把她的手弄壞了。”等到房間裡沒有了第三個人,少女才坐直了身體,冷冷看著老嫗說:“須嫗,你得記得,這楚家如今只有我一個小娘子,我就是楚家大娘子楚天舒,楚家再沒有別的大娘子。我妹妹楚家二娘子楚玉盈,早在去年投親路上就不幸被賊人殺死了。”“是是是。”老嫗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畏懼,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說下去。這少女膚色白皙,下巴尖尖,蛾眉細細,收起方才的兇厲之氣,也是一個令人憐惜的美貌小娘子。她看著老嫗,面無表情:“接著說呀。”車馬緩緩入城,澠池的官員早就被董越趕走,現在董越死了,官吏們有的逃命,有的則選擇在府衙面前迎接新來的軍隊。謝鯤這次從永寧縣把黃瀚帶了過來,準備讓他接手澠池,並命陳到帶兵駐紮,兩人一文一武管理這裡。而他們夫妻前來,自然另有計較。黃瀚和陳到前去府衙和軍營處理澠池事務,謝鯤和楚天舒的儀仗卻穿過澠池,出了北門,上了澠池城北的一座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