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再過一年,所有的木板都會拆掉。”只剩下兩根鐵索。
可以說,江晚如果不想死,只能逼著自己不斷的進步,白雲歌只說到這,可江晚卻不覺得這就算完了,這條鐵索能最後剩下來一條就不錯了。
她沒有猜錯,在江晚的輕功好不容易練習的像模像樣後,兩根鐵鎖全都消失了,和玉秀峰之間相連的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繩子,比起鐵鎖來不知道纖細了多少倍,繩子也更輕,被風一吹,更容易變換位置,想要在上面借力,不但需要眼力還要有預判的功夫。
而白雲歌在考察江晚上又多了一個變態方法。
白雲歌屬於那種個人氣質十分強烈的人,這種特質具體表現之一就是無論他的穿著如何的仙風道骨,符合道家的審美,可是他卻不會讓人想到修道人這個身份。
走馬章臺,高床軟枕,風流倜儻,這才是白雲歌身上的標籤。
甚至你在他拿劍之前,你不會想到他是一個劍客。
在這枯燥無味的天絕峰頂,他最常做的事不是練劍,而是飲酒,彈琴,揮毫潑墨,自從江晚來了,他的樂趣裡就多出來了許多。
而在如何折騰徒弟上,更是花樣一個接著一個,隨著江晚的實力穩步增加而增加。
“乖徒兒,你現在也把《萬劍譜》學了大半了,現在為師就來考察一下你過去幾年的進度。”
此刻正是盛夏,可是在天絕峰頂卻感覺不到半分熱意,邊緣處甚至還有沒有化乾淨的雪,簇擁天絕峰的諸峰最上面也是一片白雪皚皚,帶著一股無論寒暑更迭都不會改變的冷豔,山谷之間白霧翻滾,白雲歌穿著廣袖長袍,面前擺放著一把古琴,手放在琴絃上,帶著名士一樣的閒適。
而已經十一歲的江晚已經完全擺脫了之前三頭身的處境,她穿著和白雲歌相似的衣服,手持秋水劍,她可謂是白雲歌一手教導的,在這個地方,大多數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不可避免的江晚帶上了白雲歌的一些特質——雖沒有入江湖,可已經有了頂尖高手身上才能具備的風采。
幾年寒暑不停的練劍,還有白雲歌堪稱苛刻變態的要求,她的劍術可以說已經秒殺了江湖八成人,宛如一把愈發鋒利的絕世寶劍,只要一出鞘,就能震驚世人。
而她和白雲歌的氣質又完全不同,她此刻踩著那顆被削了枝幹的松樹樹幹上,身下是萬丈深淵,衣袖和長髮被大風吹的飛起,眉目宛如這群峰所演化,冷豔沉靜,真的比白雲歌更像是凌虛御風,攬月摘星的劍仙,下一刻就要飄回到白雲間一般。
聽到白雲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沒有變色。
白雲歌,“——且為師要彈奏幾首曲子,有曲卻沒有舞,現在這天絕峰就你我二人,又有言,弟子服其勞,你是為師唯一的弟子,現在就只能靠你了。”
總的來說,就是要江晚配合他的曲子來舞劍,劍法神韻至少要契合曲子的意境,而現在江晚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學會了多少種劍法,這個要求對她來說並不難,難的是白雲歌讓她站在松樹枝幹上,不能落在石臺上。
而枝幹既比不得石壁平坦,也沒有石頭堅硬,江晚一會兒既要注意自己的落腳處,不要摔出去,也要控制自己的劍氣不要傷到枝幹,不然她可能要隨著枝幹一塊掉入深淵。
她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