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遊實在無法從這簡潔的話中推測出這麼複雜的一段話,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沒有下文了,嘴角動了動,“你先休息。”
真的亞歷山大。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周遊要下樓的時候,想了想跑到了江晚的房間外敲了敲,至於方培就算了,他如果敲了,方培估計真的要和他絕交了,可是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按捺住再敲門的衝動,到了一樓餐廳發現江晚正坐在一張桌子後慢條斯理的用飯,還是昨天的裝扮,引得餐廳零星的客人不停的偷瞄她。
周遊,“原來你已經起來了啊。”
“去練劍了。”
周遊反射性的看了下她身旁的長劍,想了想練劍的江晚是什麼樣子,有些扼腕自己起晚了,又叫了幾道菜,熱情的把其中一盤放到江晚跟前,“這是他們的招牌菜,你嚐嚐。”
等吃完早餐,江晚示意他出去,周遊下意識的緊張了下,感覺有點像是學生面對教導主任。
等兩人出去了,江晚才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具體是什麼事了。”
周遊這才知道江晚讓他出來是讓他告訴她具體什麼麻煩,瞬間鬆了口氣,組織了下語言,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道,“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唯物的嗎?”
說完這句話,周遊有些期待的看著江晚。
“我不知道。”
誰知道江晚居然只給了他四個字,周遊有些期待落空,想說什麼,可一時間無法組織有效的語言,只聽江晚道,“因為我不知道你關於唯物的具體定義。”
“如果你只是想說,世界上有是不是有修道成仙……”江晚想起來白雲歌周圍那些細小卻威力極大的裂縫,破碎虛空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那就是得道成仙,超凡脫俗,從此或者可以與日月同壽,“是有的。”
周遊雙目瞬間大亮,“你見過?”
“我師父。”
我去!聞言周遊一個踉蹌險些要跪下了,看向江晚的眼神重新充滿了敬畏,師父是神仙啊!怪不得她給人的壓迫力這麼大,比他面對他爺爺都壓力大的多。
他又不甘心的聞了句,“我真的不能修道嗎?”
“不能。”
周遊嘆了口氣,再次被拒絕後心裡惋惜真的要掩藏不住了。
畢竟這是仙人的徒弟,若是江晚說那個成仙的人是她祖師爺,周遊的惋惜不會這麼強了,畢竟距離的太遠了,很難有真切感,就像是有人說我家祖上出過進士,絕對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說好厲害啊,而師父就沒有那麼多的距離感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既然師父已經飛昇了,那徒弟如果不差的話,應該也可以飛昇。
而江晚豈止是不差,而他如果可以修道,說不定也有可能,他家境確實不錯,可如果有一個修仙的機會放在他面前,他絕對會立刻放棄他家的家產投身這場大業。
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他被一個成仙的機會拒之門外,可想他有多心痛了。
這心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他們趕往機場,周遊都有些精神萎靡,方培不停的從副駕駛座往後看,“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沒事。”他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換上了現代裝束的江晚,白襯衫,黑色休閒褲,長髮用髮帶束在身後,沒有了道袍,她本人身上那股出塵味少了許多,不過仍舊可以看出一些不同,而最驚人的是周遊發現江晚臉上真的一個毛孔都看不到,面板白皙的彷彿透明,五官也挑不出半點瑕疵,讓人直接想到一個形容詞——冰肌玉骨。
每個修仙的人面板都這麼好?他回想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了一絲厭煩。
而正好往後扭頭的方培看到這一幕,心裡忽然臥槽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多少羊駝從腦中飛奔而過,整個人也有些想魂飛九天,只想抓著周遊使勁晃一晃,兄弟,你不是吧!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只是窩在房間玩了一整天的遊戲,今天世界就變了?他兄弟似乎奔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這個可怕的猜想,方培在接下來都變的很安靜,時不時欲言又止的看向周遊,可惜周遊心不在焉,一點都沒有發現。
江晚的劍是無法帶上飛機的,也沒有辦法託運,周遊就讓人開車一路送到s市,這樣勢必要遲一些,他怕江晚不知道,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等他們下了飛機,早就有人在那等著他們了,周遊讓司機把車開到他位於城郊的別墅去,那裡他不怎麼去,不過經常有人打掃,周遊把鑰匙給她,“您先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