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行聞言眼睛一亮,可是隨後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帶劍。”他怕引起人注意,把藥包放在旁邊,撿起來一根樹枝,“不是瞧不起你啊。”
說完還觀察了下江晚的表情,就見她很平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他還以為江晚會說那我也換成樹枝吧。
畢竟一個持有神兵利器,一個是一折就斷的樹枝,太不公平了。
而江晚的出眾的言行舉止和他們之前沒有帶火藥味的交談都讓人容易想到一些極為美好的詞彙。
她這樣的人似乎無法和不公正這樣的陰暗詞彙扯上關係。
——可在正式開打的時候,江晚都沒有說出那句話!
江夏行都不由的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是我看錯人了?
緊接著他就沒有空閒時間想這個了,再次想到了之前那句話
——現在的江湖後輩都這麼厲害了嗎?
他和江晚定下這個賭約,自然是有一定把握,他在比武大會和江晚交手,對她的武功有了幾分瞭解,才一年多,不可能忽然變成她師父那樣的大怪物。
可她是沒有變成大怪物,而是變成了小怪物!
在江晚在出劍的剎那,周圍所有的蟲鳴鳥叫全都消失,若是仔細看,能看到地上的草葉和樹上的葉子全都像是一把劍般豎了起來,絕世名劍出爐,萬物有感,氣機籠罩,比之一年前,危險了不知道多少!
一年前的她像是剛剛出鞘的絕世寶劍,看著就覺得刺目,可以感覺到她的鋒利危險,而現在她現在已經學會了用劍上的光來傷人,完全瞭解了這把絕世寶劍。
江夏行:“……”
在意識到這個後,他毫無保留的用出了全力,再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帶上自己的配劍,同時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絲苦澀之情。
再好的寶劍擱置不用也是會生鏽的,這就好比自願隱居不問江湖事的他。
而絕世寶劍越打磨越鋒利,就比如這一年多東奔西走接連為了金闕樓再添宣告的江晚。
兩把寶劍相撞,首先斷的肯定不是後者。
江夏行的武功極高,可這一年多進步極大的江晚全力出手之下,不由的生出了輸的狼狽。
他深呼吸一口氣,拋棄所有的雜念,翻雲覆雨劍沒有任何保留,天上不知道何時飄來的烏雲,這劍光就如這密佈烏雲飄落的狂風驟雨,可忽的烏雲背後的太陽突破了重重阻隔,從後面射來一道極細的光線。
如雲破日出。
江夏行眼中還殘留著那一道驚豔的劍光,對方的劍已經指在了他的眉心。
半響後,江夏行面上帶上了一絲苦澀,還有一絲悵然,“這是什麼劍?”
“心劍。”
自她下了天絕峰後又悟到了的第二劍。
沉默的看了江夏行些許,“你快點搬走吧。”
利落的收了劍如來時一樣迅速的消失在了林中,看著她的背影,江夏行眼底再次浮出了一絲愕然。
片刻後,搖了搖頭,迅速的撿起來藥包消失在這裡。
回到據點後,江晚就下令現在回洛陽總樓,她中途收到了白雲歌的飛鴿傳書,讓她速回,收到後就脫離了屬下,一個人騎馬趕回洛陽,為了儘快回去,她走的都是小道。
“江姑娘,好久不見。”
隔著老遠江晚就看到了一座簡陋的涼亭,裡面背對著她站著一個人,心裡已經有所感應了,在近前的時候,對方忽然轉過身來,開口向她問候,她也不覺得意外。
“蘇公子。”江晚沒有下馬,一手握著韁繩,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現在江南的局勢一觸即發,江家在對抗金闕樓的聯盟中更是極為有分量的一個,之前他們還算得上朋友,而現在只能說是敵人了。
而蘇少陽只是怔怔看著她,片刻後才道,“一年多未見,江姑娘風采依舊。”
就算多日連夜趕路,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疲憊之色,依舊宛如夜明珠一般耀眼,比之初見那個宛如從天而降的劍仙,更多了幾分凌厲。
“你找我什麼事?”她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你不怕我殺了你?”她知道附近有人,可是以他們現在的距離,還有他們之間的武功差距,如果要動手,蘇少陽極有可能在自己的人趕來之前死在她手下。
“既然說出來這句話,那江姑娘肯定不會。”蘇少陽極為認真的道,“而且我既然孤身來這裡,自然有一定的把握活著回去。”
“江姑娘這一年多都在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