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江晚才真的確定廣陵公主現在情況怕是真的不好。
而那些人已經被忽然忽然冒出來的蝴蝶還那句話給驚住了,不由嚥了咽口水,這可真的是神仙手段。
江晚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京城,你們離去吧。”
說完這句話,等跪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來,江晚已經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江晚現在距離京城隔著大半個大齊國土,要趕路至少要馬不停蹄一個多月,可江晚有青鳥在,趕到京城只用了十天,她沒有去皇宮,而是直接去了公主府,天嘉帝並沒有虧待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剛一登基,不但加封了她的稱號,還給加了封地食邑,在京城更是給她把一座親王府改建成了公主府,賞賜也從來沒有斷過。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不為過,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忽然生了重病?
等她到了公主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偌大的公主府雖然富麗堂皇,每一處都極為精緻,可是府內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倒是風中傳來了若隱若現的血腥味,聞到這股血腥味,她眉心皺的更緊,順著血腥味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個偌大的平臺,廣陵公主披著一件衣服就跪坐在平臺中間,手腕上流著血,現在稱為形銷骨立也不為過,和半年前分別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廣陵。”
江晚沒有踏上平臺,而是站在下面靜靜的看著她,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清平臺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有幾個似乎還在東問黎給她的手札上看到過。
如此詭異的情形,江晚自然要謹慎小心一些。
彷彿失去了魂魄的廣陵公主聽到她這一聲呼喚,慢慢的回神,仍舊跪坐在地上,等眼睛裡終於出現了江晚的身影,她臉上慢慢滑下了兩行眼淚,哽咽道,“老師,是不是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回來看我?”
“廣陵。”
江晚又叫了一次,“下來,我帶你去無為谷。”
如果她真的是生了重病,那唯一可能治好她的人怕就是無為道君了。
可是廣陵卻不願意,她固執的看著江晚,手捂著心臟,“公主,富貴,權勢,這些我真的全都不想要,只想留在你身邊,老師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保證一定聽你的話,你去哪我去哪。”
江晚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她不是一個接受威脅的人,而且如果廣陵真的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那她何必珍惜?
廣陵公主跟在她身邊數年,對她的一舉一動再熟悉不過了,自然能看出江晚的意思,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可哭了一半,她忽的又笑了起來,輕聲道,“老師,其實你不踏上這個平臺也沒有關係,整個公主府都是陣法的一部分——”
隨著她的話,她的手掐了一個手訣,混入她鮮血的符文忽然亮起了紅光,與此同時,空無一人的公主府逐一亮起了光,把本來昏暗的公主府映的宛如白晝,而在陣法最中間的廣陵公主卻如幻影一樣從腳開始幻化成了光點,臉還對著江晚,表情帶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執拗。
江晚本來是不懼的,兩個頂尖陣法師的大陣都擋不住她,還有什麼陣法可以擋得住她呢?
可隨後她就發現,這陣法不是迷陣,不是困陣,更不是殺陣,她周圍的一切都在飛快的化作光點消失,她的眼前的視線出現了扭曲,一股憑空出現的力道在用力的撕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