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長得好,待人又溫和,雲鈺乖巧聽話,村裡人也討厭不起他們母子來。
一路往村長家去,遇上不少村民,都一一打了招呼,到了村長家,雲夕並沒有進屋,站在院子外喊,“村長叔,翠花嬸,你們在家麼?”
“在家在家。”出聲的是村長餘長松的媳婦兒徐翠花。
不一會兒,竹籬笆的小門就被開啟了,一個上身穿著石榴紅薄襖子,下身系灰白絨裙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她長得胖呼呼的,笑起來格外平易近人,看到是雲夕母子,她忙招呼:“是雲娘子和鈺兒啊,快進屋。”
雲夕讓雲鈺喊了人,這才跟著徐翠花進了小院,徑直被帶到了堂屋裡,餘長松正在屋子寫著什麼,見狀忙收了東西,笑道:“雲娘子怎麼有空過來?”
“鈺兒,叫村長爺爺。”雲夕朝雲鈺道。
雲鈺立即笑嘻嘻的喊道:“村長爺爺好。”
“鈺兒又長高了。”餘長松笑著揉了揉雲鈺的頭。
徐翠花給倒了碗水,又給雲鈺抓了把過年剩下的果子,把自家孫子旺子叫出來陪雲鈺到院子裡去吃果子,然後讓雲夕坐下來說話。
雲夕雖然來村裡住了幾年,還是第一次上門,想來是有事的。
坐下了,雲夕喝了口水,便直接進入正題,“村長叔,翠花嬸,今天我來是想問問村裡誰家的田地要租的?我想租地來耕種。”
原身雖說和村裡人關係不錯,但對於耕地方面的事情並不太熟,貿然去找別人未免唐突,還是來找村長比較合適。
“租田地耕種?”餘長松和媳婦兒對視了一眼,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年輕婦人一圈,有些意外問:“雲娘子,你會種地?”
雲夕瞎編道:“我孃家是地地道道的農戶,我在家做姑娘的時候也經常跟著家人下地耕種,只是後來嫁了人,家境還不錯,這才沒怎麼下地,但地裡的活計我都是熟練的。”
夫婦倆聞言點點頭,餘長松想了想道:“除了趙錢孫李四大地主家,旁的人家倒也有地要租的,雲娘子是想租地主家的還是租旁人家的地?”
趙錢孫李是永明縣有名的四大地主,家裡的地特別多,在河田村也有老不少,都是租佃出去的,而旁的人家之所以要租田地出去是因為這年景實在不怎麼好挨,辛苦一年得的銀錢還不夠一家子嚼用,不如把地租出去,收個租子,然後到鎮上尋個活計來做還強一點。
但這樣想法的人家也不多,一個村子也就三兩家而已。
雲夕問:“地主家的怎麼算租子?旁人家的又怎麼算租子?”
餘長鬆解釋,“地主家的租子自然是要高一些的,但也得看田地好孬,肥沃的水田,按每畝產量收三成,瘦的水田收兩成,旱地收兩成。”
雲夕在心裡算賬,按一畝1000斤糧食來算,租子300斤,稅收也是租戶出,又是200斤,就差不多去了一半,還得除去人工、種子錢、肥料等,到手上的能有多少?更何況古代的產量哪能畝產1000斤?
她曾在歷史書上看到過宋代稻穀的畝產量為2石米,就是4石稻穀,畝產4石稻穀合漢量為畝產谷4288石,摺合今市制畝產381斤,畝產不到四百斤,呵呵呵。
雲夕突然有些後悔購買這個金手指了,這不是金手指,是累贅,照這樣種地會餓死吧?
但是自己買的金手指,再差勁也要用下去,她深吸一口氣,朝餘長松道:“那麻煩村長幫我問一問誰家的租子最低,我租個最低的就成。”
現在只能祈禱系統空間裡的種子能高產了。
餘長松是個熱心腸,立即就應下了,反正也無事,就起身出去幫雲夕去打聽打聽,沒多久回來,說是村東瞿寡婦家的地租子最低,水田只收一成半,旱地一成,但她家的田地都不太好。
村東瞿寡婦雲夕是知道的,她是被瞿家兒郎瞿根子從集市買回來的,嫁到瞿家沒半年男人上山打柴被野獸咬死了,也沒留下子嗣,家裡有一個婆婆,因為兒子沒了哭瞎了眼,瞿寡婦是個念舊情的,竟然也沒要另嫁,隻身照顧著瞎婆婆。
瞿家家境還行,有十畝水田,五畝旱地,但人口少,種不過來,也吃不了多少糧食,往年都是租佃出去給村民種的,只是她家那田地本就瘦,租種的人也不講究,越種越不長莊稼,今年就不肯再租了。
雲夕聞言租子這麼低,立即拍案做了決定,“叔,我就租瞿家嫂子的田地了。”
村民之間互相租佃田地倒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寫個租佃條子,雙方簽字,再讓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