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擦了擦眼淚,暗暗叫苦,好難演,不過,如今沒有了慕靳南的幫助,小意的病該怎麼辦?
既然慕靳南無論如何也不會認小意,她也拿不到錢,不用他趕,她自己也會走。
她去陽臺將她的衣服收下來,快速換上,踹著她那六十多塊錢和一家三口的合照,決然的走出了房門。
慕靳南估計是怕她賴著不走,還坐在沙發上守著,並不停的看手錶。
雲夕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走下樓,想了想往慕仲華的房間而去。
“站住!”慕靳南冷冷出聲,“去哪?”
雲夕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的說:“我去跟慕爺爺道個別。”
“知道我爺爺心軟又好心,所以想去找他繼續賣你可憐的人設?”慕靳南毫不留情嘲諷。
雲夕轉頭看著她,有些怒了,“不管你怎麼看我,怎麼想我,反正我不是那種人!”除了她利用了慕仲華接近慕靳南這一點外,但她沒有做過任何欺騙慕仲華的事,老人家待她這麼好,她是打心眼裡感激他,想在走之前對他說一聲謝謝,就這麼簡單。
“既然這麼有骨氣就立即走吧,我不想因為你這樣的女人跟我爺爺鬧得不愉快!”慕靳南站起身說。
雲夕見慕靳南是絕不會讓她見到慕仲華了,罷了,不見就不見吧,還少一些糾纏,她看了慕仲華房間的方向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慕靳南跟出去,雲夕深吸一口氣,打算再為一意爭取一次,她轉身看著慕靳南說:“小意真的是你的孩子……”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人把你扔到大山裡去喂狼!”慕靳南打斷她的話,冷聲威脅說,沒有和她算賬他已經仁至義盡,這個女人真是死性不改,還敢說什麼孩子是他的的鬼話!
雲夕突然就笑了,她說:“慕靳南,你別後悔!”說完決然離去。
慕靳南微微一愣,莫名的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並且荒唐的覺得這個女人的話是真的,他真的是她孩子的父親,可是怎麼可能?那天晚上他睡的是季芸,而且他和季芸的那個孩子已經沒了。
她一定是故意讓他產生錯覺,這個女人向來陰險,一定是這樣!
慕靳南看到她遠去的身影,她又換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寬寬大大,破破舊舊,顯得身影無比纖瘦,透著楚楚可憐。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擰起眉來,真的走了?他可是知道她身上不到一百塊錢,連個手機也沒有,在h市也無親無故,這大半夜的走出去……
嗤,關他什麼事?
慕靳南嗤笑一聲,收回視線轉身回了屋,快速上了樓往房間去,經過雲夕先前住的那間房間時,他步子微頓,推門走了進去,見那條淡藍色的裙子被整齊的疊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他眯了眯眼睛,轉身要出去,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是雲夕的那張全家福照片,他猶豫了一會兒,彎身撿了起來,看到那個笑得無比高興的小女孩,莫名的,覺得心頭髮緊。
雲夕離開慕家後,就順著馬路一直走啊走,夜很黑很靜,好久才會有一輛車子經過,雲夕倒是不怕,她一心想著該怎麼樣拿到錢給小意治病,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孤獨的在夜色中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覺得身上都要沒有力氣了,才終於看到了繁華的街道,她暗歎原身的身體實在太弱了。
她又回到了昨天遇到慕仲華的那條街,大城市就是好,大半夜了還這麼明亮繁華。
雲夕有些餓了,但身上錢不多她不敢買東西吃,還得留回去的路費,一想到回去,她就會想到那個可憐生著重病的孩子,覺得太對不起她了。
不行,她不能空著手回去,她無論如何也要拿點錢回去,哪怕暫時控制住小意的病情不再惡化。
想到這,她掃視著四周的店鋪,看有沒有招工的,突然,看到一間店鋪外貼著一張寫著招服務員的招聘告示,她趕緊走了過去,發現是一間酒吧,原身以前幹過酒店服務員也幹過餐廳服務員,想著酒吧服務員應該也能幹,於是,她推門走進了酒吧。
“你好,幾位?”門邊迎接的女諮客立即禮貌問,顯然以為她是進來喝酒的。
雲夕看了店內一眼,見裡面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熱鬧極了,她轉頭回道:“我是來應聘的服務員的,我……”
“以前做過嗎?”女諮客倒是沒有嫌棄她的衣著打扮,笑著問。
做這行的,只要長得不錯就行,別的不在考慮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