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回城兄妹三人趕緊跟上去:“老舅,等等我們!”
“齊叔公,齊營長,請等一下。”見所有人都走了,雲夕喊住了也要離開的齊家父子。
齊家父子轉過身不解的看著雲夕,齊國華問:“雲老師,還有事嗎?”
雲夕說:“叔公,齊營長,不瞞你們說,家裡現在揭不開鍋,所以拿不出錢來賠你們醫藥費……”
“不用了不用了,雲老師,我知道你的難處,小孩子打架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剛剛雲陽也道過歉了,這事就算了了,哪用得著賠什麼醫藥費?”齊國華打斷她的話擺擺手說。
齊正軍也說:“是啊,小事而已,雲老師不必放在心上。”
“不,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擔當,做錯了事就得負起責任,雲陽打傷齊蕭,道歉是禮,賠償是理,缺一不可。”雲夕一臉認真說。
齊國華和齊正軍相視一眼,頓時對雲夕敬重了幾分,同時也更疑惑了,這樣品性的人,怎麼就教出那樣的孩子?
齊國華想了想問:“那依雲老師的意思是?”
“我們拿不出錢來,我想用別的東西抵,不知道可不可以?”雲夕說。
齊正軍問:“用別的什麼東西?”
雲夕看向齊蕭說:“聽說齊蕭今年高考失利,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想幫齊蕭補課。”
“補課?”齊正軍微驚,雲夕只是一個小學老師而已,能輔助高中的課程嗎?
雲夕看出他們的顧慮,笑了笑說:“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學老師,但我曾經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學,這些年我並沒有荒廢學業,這兩年高考的試卷我看過,全部都會做,我認為我有能力幫助齊蕭提升成績,我也有自信讓他明年能夠考上大學。”
齊正軍看向父親詢問,齊國華想了想說:“好,我們同意你幫齊蕭補課。”
雲夕感激說:“謝謝。”
家裡現在五張嘴要吃飯,而且要培養四個孩子,她需要錢,特別需要,齊家不止在南灣生產隊十分有地位,在省城在首都也都有一席之地,只要她幫助齊蕭考上大學,她的名氣就打響出去了,到時候一定會有別的有錢人家來找她上課,到時候她可以另開一個培訓班,這樣就會有兩份收入,比起原身縫補漿洗可強多了。
現在是七八年,再過幾年,大集體制度就將瓦解,她積累幾年名氣和資金,到時候辦個培訓學校什麼的,解決經濟上的壓力。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家裡那幾個熊孩子從歧途的入口拉回來。
和齊家約定了每日去上課的時間後,雲夕就往家裡走,鬧了這麼一場,太陽已經偏西了,家家戶戶的煙囪都飄起了炊煙,雲夕還是第一次穿到這個年代,感受著這個年代特有的景緻和氣氛,覺得心很平靜。
推開院子的竹門,屋裡倒是很安靜,雲夕沒回堂屋,往旁邊的廚房去了,挽了袖子洗了手開始做晚飯,家裡沒有多少米了,柴米油鹽也都不多,這麼一大家子人,扛不了幾天。
她想了想,往米缸裡抓了兩把米,淘洗乾淨放進鍋里加了一大瓢水,蓋上鍋蓋,拿過灶前的小板凳坐下開始燒火煮粥。
堂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直到粥煮熟了飄出香味才聽到腳步聲,雲夕拿起柴刀,一下一下的削著手裡的細竹條,把上面凸起結都削平了。
不一會兒,雲陽就帶著兄妹三個進了廚房,直接去碗櫃裡拿了碗走到鍋邊,雲陽看也沒看雲夕就要去掀蓋子,可是手剛一伸出去,就被抽打了一下,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紅痕,詫異的看去,見自家姐姐手裡正拿著一根削得發亮的竹條,顯然剛剛是她打了他。
他怒問:“雲夕你幹嘛?”
“雲陽你幹嘛?”雲夕不答反問。
雲陽說:“這還問嗎?吃飯啊。”
“你憑什麼吃飯?”雲夕看著他問。
雲陽都氣笑了,“我餓,當然要吃飯,誰餓不吃飯?又不是傻子!是吧?”他說著朝外甥們笑問。
“就是,餓了就要吃飯。”兄妹三個立即應和。
雲夕說:“飯是幹活的人吃的,你們又沒幹活,哪來的飯吃?”
“雲夕,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雲陽看著面前向來說話都不敢大聲,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從來不會反對的姐姐,有一瞬間覺得她被鬼上身了。
雲夕揮動手裡的竹條,朝雲陽抽了過去。
雲陽痛得跳起來,“雲夕,你是不是瘋了?”
雲夕又抽。